你醒着?
不然?被登徒子又是摸脸,又是动手动脚,睡得再熟也该醒了。
我霜盏月本想解释,可看到黎伶饶有兴致的目光,忽然明白她是故意取笑,突然就不想多言,闭上眼睛,继续化解体内的寒意。
一抹冷香靠近,下一瞬暖暖的大氅将她盖住。
霜盏月忽地睁开眼,却见那人徐徐走向石门,关门不可用蛮力,要将灵力注入边角,催动符文才行,就像这样。
精纯的力量涌出,不一会,石门缓缓旋转,最后紧紧地关上。
连关四座,黎伶又点上暖炉,温热的暖气很快充满整层房屋。
霜盏月不解:你不是要赏景?
只是睡觉可不用专门跑到这里。
黎伶凑近,双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好久才笑说:我原以为你是明知故问,博人欢心,没想到是真的愚昧。身边站着一个瑟瑟发抖的闲人,哪还有心思赏景?莫不是让我看着你活活冻死?
这一回,霜盏月彻底说不上话来。
她一直以为自己的情绪很淡,因常年独自一人,对什么都反应平平。
可现在才明白,不过是没遇到对的人。
这才四日,就数次被同一个人气着,放在从前简直难以想象。
明明是关心的话,怎能说得这般难听?
果然来时不该手软,应当把骨香全倒入暖茶里。
黎伶见她冷漠地别开视线,忍不住笑出声,生气了?语气之中充满期待。
臣妾不敢。
果真是生气了。
方才还一口一个你你你,我我我的,现在却忽然以臣妾自称,不是怨我又是什么?黎伶注视着她,似乎要看到她心里,最初见面时起码还表现得十分乖巧,怎现在忽然如此,莫不是有人对你说了什么。
霜盏月一顿,垂眸不语。
但她越是这样,黎伶越知道自己说对了:我猜猜,是商伴烟?不对,她一直跟我在一起,应当没空找你。那么是焦晨?
虽然是问句,但脸上的表情却不疑有他。
霜盏月两只手捏在一起,不敢吭声。
听过焦晨的话之后,她对黎伶的印象有些改观。忽然发觉妖皇并不像人修口中说得那般暴虐,心底稍稍松一口气,连带着对她的态度都随性起来。
可这并不是好事,霜盏月必须杀掉黎伶,不单因大长老的请求,更是为了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