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去两个时辰,霜盏月仿佛听到耳边有细碎的交谈声音,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因回笼觉睡得太久,脑袋沉沉的,刚醒时意识还有些割离,过好一会儿听到耳边传来的调笑。
睡迷糊了,分明要陪我,自己却睡得极香。
你们平日也睡到一块?
霜盏月甩甩脑袋,将昏沉的感觉驱散,一抬头就看到黎伶跟商伴烟坐在一起。
她微微一愣,竟没发觉殿下早就醒了。
黎伶注意到她看过来,慢慢凑近,手掌在她面前晃了晃:醒了吗,时辰不早,我们要启程,若你再呆下去,就将你丢在这里。
她的语气比早晨柔软许多,像是在哄人。
霜盏月脸有些红,轻嗯一声,发觉衣服有些凌乱,抿着唇将手挡在胸前。
黎伶得到回应,稍稍退远一些,起床洗漱,一会乘毕方去。
啊?这才多远犯得着单独把小火鸟拉出来吗。一边的商伴烟闻言,脸上有些嫌弃。
黎伶斜她一眼:怎么不远,要两个时辰。
商伴烟:?
您忘了当初从月城千里迢迢赶到秋离吗?那不比这远?
况且以她们的修为,区区离泽而已,全速行进哪里需要两个时辰,一个时辰足以!若是不吝啬符咒,甚至能再快一些。
似乎明白她的疑问,黎伶理所当然继续回答:我身上有伤,不宜奔波。
这一回商伴烟彻底无话可说。
她实在不想提这人身受重伤,还能闷着头从秋离跑回来的事情,瞥一眼对面霜盏月手指上的暖玉戒,立马反应过来。
原来如此,这哪里是黎伶不宜奔波,分明是顾忌霜盏月,怕她受不了路上的寒气才搬出毕方。
不知为何,牙根忽然有些酸酸的。
行吧,两个时辰就两个时辰,总归也不急,与其早点过去看陈渊那张臭脸,还不如坐在毕方上悠哉游哉地闲逛。
商伴烟说完,黎伶却拧眉,满脸不情愿:你也要坐?
商伴烟僵住,突然暴起:什么叫我也坐?黎伶我告诉你,我已经收留你七天,让你在我宫里白吃白喝,你要是连一只鸟都不让我坐,我真要跟你翻脸!
她声音很大,似乎真的生气,咋咋呼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