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氏震惊:“小弟他何时变得这么厉害了?”
温江摸了摸自己妻子的细腰:“也许他没想这么多,只是他认识的人里,就属魏太傅位最高,就想请魏太傅替老二摆脱麻烦,误打误撞罢了。”
吴氏被温江作乱的手摸得腿软,红着脸把人推开:“哎呀好了,母亲还等着你呢,快去快去。”
温江笑了一声,拉着吴氏的手一块去了侯夫人院里。
侯夫人这几日又喜又忧,喜的是她那不食人间烟火的小儿子终于开窍,会主动去了解俗务,拦都拦不住,忧的是小儿子这样的变化,定然和他那还没定下的婚事有关。
侯夫人心想,如果小儿子真的那么反感这门亲事,反感到不再和以前一样只会任性拒绝,而是小心翼翼地用行动和改变告诉家里人,自己不需要这门亲事,那他们是不是也该重新考虑考虑?
侯夫人宠小儿子宠惯了,一想到小儿子会把难过憋在心里,她就难受得不行。
温江来到她这,她便将自己的想法告诉温江。
温江安抚母亲,把温溪这些时日的所作所为又问了一遍。
侯夫人知道的比吴氏更多更详细,她从头到尾依次不落地说完,越发觉得温溪变化大得让人心疼,于是叹道:“我儿长大了。”
温江留下吴氏陪母亲,自己转头去了望月轩,在望月轩的小库房里找到了正一脸痛苦翻账本的弟弟。
“你来做什么?”
温溪对自己头上的几个哥哥向来没什么好脸,每次见到他们都会像只发脾气的猫,挥舞着小爪子疯狂炸毛。
温江本来还想和他好好谈谈,可一见他这模样就忍不住,想要逗他。
“你这几日变化挺大啊。”
温江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望月轩的丫鬟奉上茶水,随后恭敬退下。
温溪哼了一声:“关你什么事。”
温江笑:“嗯,不关我事,我就是好奇而已,听说你前几日去明善街了?”
心虚的温溪默默挺直了腰板:“那又如何?”
“谁约你去的?”
温江问。
温溪不想让人知道顾浮去了明善街那种地方,于是嘴硬:“什么谁约我去的,我自己想去就去,还用人约吗?”
温江慢条斯理地拂去茶面的浮沫:“这就偏袒上顾家二姑娘了?”
温溪跳脚:“谁偏袒她!就算不是她,是别的姑娘约我去聆音阁,我也绝不会告诉……”
温溪猛地住口,随即瞪大眼睛,反应过来:“你、你套我话!你怎么能这样!!”
温江轻呷一口茶水,淡淡道:“是你太蠢了。”
他刚刚从母亲那里得知,温溪去过明善街,也知道约温溪的人是顾家老三,更知道当时聆音阁的雅间里还有一个人,可因为跟去的小厮没有在雅间里伺候,所以他们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温江无从得知。
但那小厮说了,顾家老三称那人为“二哥”。
或许一般人会觉得,这个所谓的“二哥”是顾三在外头认的兄弟,可早在给温溪挑媳妇的时候他就了解过了,顾三性子孤僻,除了他小弟以外再没有别的朋友。
且温江向来敢想常人所不敢想,于是他大胆地给出了一个旁人想破脑袋都想不出来的惊人猜测:与自家小弟在明善街见面的“二哥”,就是顾家二姑娘。
“你才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