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少关心她穿什么。不会送连衣裙,不会送化妆品,不会送玩偶。
当然,不然像什么样子?所以有信用卡。
也只有信用卡。
商忆小心翼翼提过一次,她可以拿着信用卡去取现吗?妈妈和弟弟的日常开销,还是很需要现金。
理论上信用卡当然可以取现,手续费忽略不计。但她不愿意银行认为她的金主脑子有病,每个月都要去取三四五千人民币的现金。
季允之看她一眼。
第二天,商忆拖着酸累的身体去赶公交。到站那一刻,收到两笔五十万的转账,打在她不同卡上,避开了学校账户。
司机在催促。催她快点上车,催她往后走。阿姨们互相吵架,大爷则质问小年轻,为什么不让座。
商忆扫码的手腕都在抖。
她在窗边坐下,捂住嘴唇掩饰激动到想要落泪的心情。
这时她想,如果这趟公交能够开到尽头,逃离这座城市,逃到季允之永远也找不到的角落,那就好了。
但当天他就继续:过来。
她很累了。去年冬天,他对她的兴致实在高昂,高昂到她一度无法理解。
“我以为我很无聊。”她的手搭在他颈后,细细呻吟落在肩侧,声音低弱,“……你满意吗?”
他不会回答。他很少回答她什么问题,一旦涉及对待她的心情,更是只有漫长缄默。
她问“为什么选我”,他都拒绝回答。
浴室灯光关闭。衣帽间里的女孩也只犹豫一瞬,而后鼓起勇气,抽出男人衬衫。
商忆一米六三,二十五厘米多的身高差实在已经足够,足够让这件衣服在她身上,显出它该有的效果。
她轻手轻脚走出去。
客厅里仍然只有她开的过道灯。
但书房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