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梨握着筷子的手顿了顿,宋盛兰没听出话中之意,笑了:“难得听你这么说,我巴不得你多问问老师,有问题及时和老师反馈,今晚等会儿家教来了,你和老师要积极沟通……”
半晌桑梨吃完饭,看向宋盛兰,乖巧道:“阿姨我吃完了,我先上楼。”
“这么快,不多喝点汤?”
“不了,已经饱了。”
桑梨走出餐厅,邝野渐深的黑眸看向盘中的菜。
饭后,保姆端出两盘切好的橙子,宋盛兰留邝野吃了几片,见他吃完要走,叫住他:“你把这盘端上去给梨梨。”
邝野舌尖抵了抵上颚,面无表情接过。
二楼房间里,桑梨站在阳台消食,片刻后敲门响起,她应了声,走去开门,然而打开门后发现没人,只有旁边的小桌子上放了盘橙子。
她转头,却什么都没看到。
她反应过来是谁。
整栋别墅里,除了他,谁还会这样敲个门就离开。
把东西端了进去,她慢慢坐到桌前,看向橙子。
莫名间,心口像是被人撕开个口子。
空空的,又胀胀的。
明明邝野如今不再和她有交集,也不再打扰他,明明她有大把安静读书的时间,她应该很快乐放松才对。
可是她的状态截然相反。
她为什么会这样……
桑梨低下头,心思细密缠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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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点,桑梨拿着作业,上楼去到学习室。
邝野坐在外头,桑梨坐在隔间,双方各自写着作业,老师先后给他们补课。
九点多结束,老师离开后没多久,桑梨看到邝野捞起桌面上的书本和试卷,起身离开了房间,没再多待。
如今,变成了他不愿和她待在一个空间。
想想也很正常,她昨天那么说,换做是正常人都不愿意和她再有什么接触了。
她莫名心情不好,就不断刷着卷子,到一两点才睡。
第二天,她早上醒来,感觉身体好转了许多,鼻子没那么塞了。
她洗漱换衣服吃早餐,机械般准备好了一切,她出门时,刚好撞到邝野也从楼上下来。
老张让邝野一起坐车,男生没应,只自己去骑了摩托,老张纳闷感觉他心情不太好,可也没敢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