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召野的手已搭在门上,闻言斜压下视线:“还有谁要来?”
“并非,就是……”青鸦踌躇一阵,终道,“大公子在梦里唤了两声桑仙师,我便擅作主张给仙师送了信儿,盼她看望——您来的路上可有见着她?”
论私心,他极喜欢那位稀奇古怪的桑仙师。
以往她每回遭公子冷待,他都看着揪心。
如今公子能在昏迷中唤她名姓,说不定是转变了态度。
这算得好消息,他自盼她来。
可不知为何,信是送出去了,却始终不见人影。
巫召野微眯了眼:“何时送的?”
“已
()有半天工夫了。”
半天……
可巫盏不是说,她并不知情么。
“是盼她看望,还是盼她来受白眼?”巫召野收回视线,冷声道,“你既知道是擅作主张,就别盼着回音了。”
话落,他推门而入。
青鸦应是,照常守在外面。
巫召野关了门,走至床前。
温鹤岭阖眼不醒,他便坐在床边,就这么盯着他。
那双瑞凤眼生得好,哪怕闭着,也从凌冽弧度中瞧出几分冷意。
盯了半晌,他又觉看得不够清楚,忽取了把匕首握在手中。
倾身,以刃尖压着眼角。
拿刀尖捋平了皮肤,他也终于看见了那点小痣。
颜色比他的还要浅上些许,像是细竹签沾上调多了水的墨,再点上去似的。
好似轻一剜,就掉了。
温鹤岭醒来时,还没彻底清醒,就先感受到了眼尾的微微刺痛。
睁眼,入目便是一抹寒光。
随后才对上巫召野的含笑打量。
“师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