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重,浓稠的黑暗似一张巨大的网,牢牢将两人困住。
同时困住温苋汀的还有眼前这个相貌出色的少年,他乌眸中亮起的灼热如有实质。
手掌突然往前一送,温热的指腹捏住女孩幼小薄软的耳垂,没忍住,两下揉搓。
温苋汀耳垂泛起浅浅桃红,下意识侧头。
“别动。”
扶在腰肢的手上移,固住她的小脑袋,季言矜任性地不许她躲开,玩弄耳垂的右手惩戒般地狠捏了一下。
指腹处传来细腻触感,季言矜眉眼弯弯,眸中似有辰星。
温苋汀微恼怒地小踹他一脚,美目圆睁,像一只皮毛都未长齐全的狐狸幼崽,故作凶态探出小爪挠了一下。
这一下反倒没把人吓走,勾得人心底痒痒,要做些什么才好。
漂亮的凤眸里要漾出浓浓春意来,季言矜懒恹恹往后倚靠着树干,长腿轻抬下压,沉沉压住温苋汀造反的小细腿。
小细腿挣扎,扑棱,试图几回皆无果。
季言矜眉眼里笑意浓浓。
温苋汀丧气地垮下脸,敢怒不敢言,她担心惹急了季言矜,他将她从树上丢下去,那便得不偿失了。
粉玉脸颊气鼓鼓,温苋汀轻斥他恶劣。
长眉高挑,季言矜不怒反笑,“这样就是恶劣了?”
薄唇一勾,俊脸逼近,拍拍她的粉腮,季言矜嗓音低哑:“还远远不算。”
温苋汀不跟他搭腔,装作无事发生地晃晃脑袋四处看。
一股不安的焦灼感突然从心中升起,周身似乎危险弥漫,利爪在蠢蠢欲动,这个人掩饰了许久的情绪好似已经忍不住要发酵爆炸。
除了温苋汀以外,都没有一个正常人。
都像掉进欲望的深渊魔障。
她现下也只能安慰自己,好歹没有落在陆窈手上,比起毁容,还是季言矜更安全些。
想到这,温苋汀狐疑地打量起他,他身上应当没有携带利器吧?
季言矜几乎被她气笑,淡淡道:“有一件事,一直想跟你再次确认一下。”
长睫低压,漆黑的眼眸里骤起浓雾,一字一句清晰道:“真的没什么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