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天色渐渐沉下。
尽管是阴云密布的天气,老街依旧喧闹,
()如同青春,来了一批总会有下一批,永远有人正值年少。
老街远远落在身后。
温苋汀擦干净手,又递给季言矜,季言矜冷笑接过,毫不客气往她嘴上抹去。
温苋汀边躲边叫,“我就一张,就一张!好心给你!”
跟捉鸡崽子似的,季言矜拎着人半搂进怀里,“别动,你吃得满嘴油腻腻,脏兮兮的小花猫一样。”
“不要你管,管真多!烦死了你,比顾执还烦人。”
季言矜瞬间冷了脸,一整天和谐的氛围消散殆尽,“烦死你,就烦你。”
怀里的人看似性子软绵绵,偶尔皮一下,似乎很好拿捏的样子,谁来都可以搓巴搓巴逗趣一下。
都想错了,她的心最硬最冷,围了个盔甲似的,机关|枪打一圈都好难破开。
都搂在怀里了,还不乖,动来动去。季言矜将纸巾团了,扔进垃圾箱,眸色冷厉着,直接上手给她抹。
嫩红如同初生玫瑰一样的唇,被指腹□□地不成样子,可怜巴巴地一颤一颤。
掰开,里面就是最嫩的花苞、花骨朵。
很软很湿滑,季言矜知道。
暗了眸色,缓缓松开指腹,“起码不要在这么开心的时候提起不相关的臭老鼠。”
“难道你跟……他一起时,也要提我?”
“提啊,怎么不提?”
温苋汀推搡两下,要死,根本推不动,胸膛怎么这么、这么精韧?
季言矜愣住,眨眨眼,纤长鸦羽般的眼睫微微抖动一下,盯着她。
要死,这目光能不能不要这么炙热?
温苋汀撇开脸,救命,怎么有人的眼睛跟天上星星似的,那么亮,那么惊人,好像全世界最耀眼的焰火都居住在他的眼睛里。
燃烧时,能穿刺人的心脏,然后焚烧殆尽。
漂亮吧,着迷吧,但一不小心就要被焰火不顾一切地拽下海洋。
它活,你活;它灭,你就陪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