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里孩子命似草,很多都是因为一场病送了性命。
抗过来的,以后身体倍儿棒,抗不过来,就永远去了。
“狗、狗蛋哥哥。”
长安跑到炕边,踮起脚看他,又望望坐在旁边穿草珠子的巧儿姐。
狗蛋以前没生病的时候,经常带她玩儿,有好吃的也会分她一半,所以长安对他格外亲近。
“长安。。。。。。咳咳咳咳。。。。。。”狗蛋侧过身,朝她笑了笑。
他很虚弱,已经没力气下炕了。
长安踮起脚,将小手放在狗蛋额头上,心里念叨:小珠珠,快让狗蛋哥哥好起来吧,我要跟他玩儿。
但手心的小苗苗没发光。
长安疑惑,又在心里说一遍,结果依然不亮。
望着面色憔悴的狗蛋哥哥,长安有点难过。
为啥小珠珠不听她的话了?
垂头丧气地走到巧儿姐跟前,看她用一根针穿草珠子。
巧儿望她一眼,低声问:“想不想要?”
长安点点头。
巧儿拿过一串穿好的草珠子,给她系在手腕上:“好看吧?”
长安眯眼笑了,“好、好看!”
“回头我带你去摘。”巧儿边穿针边说:“那地方就我知道,别跟翠花她们说。”
长安:“不、不说。”
巧儿收拾好针线与草珠子,牵起长安往外走。
长安望一眼依然躺在炕上的狗蛋,决定等她再梦到小金鱼的时候,问问它们,为啥不能给狗蛋治疗。
九岁的巧儿穿着一身补着补丁的碎花红袄,被风一吹缩了缩脖子,絮絮叨叨跟小长安说话:“爹娘说弟弟不中用了,让我在家看着他点儿,所以咱们找到草珠子就赶紧回去。”
长安瞪大眼睛,不解地望着巧儿姐。
她不明白啥叫不中用,但下意识觉得肯定不是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