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话说下来,小吃部里的客人都快翻白眼儿了。
阮美静也不例外,跟白文芳说:“我以前也能忍着她……”
都不知道自己以前是怎么想的。
她不知道,白文芳知道啊。
“想着自己的女儿未来也能当上厂长夫人,也能像她这么风光,也就忍了呗~”
阮美静点点头,大概就是这样。
换了别的正常人,谁也忍不了刘美兰。
拿鸡毛当令箭,厂长夫人当得比某些领导还要张扬。
小吃部老板也听出刘美兰的意思了,绝对不是能简简单单罢了的,索性也就不再想办法,反而问刘美兰想怎么办。
刘美兰挺直了腰杆儿,摆出一副非要常有理的姿态,随手指着那个老太太。
“她!
不能继续在你家做服务员了!
马上给我开除!”
小吃部老板不动声色,想听听她还能再说什么。
刘美兰继续道,“没有眼力见的南蛮子就不要出来丢人现眼,我们北方的钱全都让她们赚走了。”
这年头的“南”,可不是后来的南北方,辽南的部分城市,也被他们称为南面来的;
因此,小吃部里不少吃饭的人都有被刘美兰内涵到。
家里亲戚数一数,谁家还能没有“南边”来的亲戚呢。
刘美兰不以为意,继续道,“这条裙子洗肯定是洗不出来了,这样吧,我也不用你们赔三倍,照价赔偿就这么算了。”
小吃部老板问:“厂长夫人,你这裙子多少钱?”
刘美兰漫不经心地整理了下大长辫子,“二十多块,算你二十块好了。”
“多…多少钱?”
小吃部老板一听都磕巴了。
自行车寄放一个月也就是两块钱,刘美兰身上这条看着没什么特别的裙子,竟然要二十块钱?
要是两块钱,他也就赔了;
二十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