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瑜收回视线,抿了抿唇,鲫鱼卖的好,这就意味着她的预判是正确的。
这个年代,虽然大体上缺吃少穿,但也有一部分人收入不错,也舍得花钱。
收银台旁坐着一个男人,此刻正拧着眉看着她。
“你好,请问店老板在吗?”
男人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刚张了张嘴,都没来得及回上半个字,随即两眼一翻,‘哐当’一声直直地往地上摔了下去。
他脸色惨白如纸,呼吸急促,额头上大片大片的汗珠不停地掉下来,整个人抖成了筛子。
林知瑜:……
这是低血糖了还是低血压了?
饭店的食客见有人晕倒了,立马围了过来,每个人你一句我一句,七嘴八舌地发表着自己的看法。
“快去喊一下孙老板,就说他朋友晕倒了,这人脸色这么难看,会不会是不行了啊?”
“咱们把他送医院去吧,这么下去太危险。”
“还是喊医生过来比较好,我听说晕倒的人不能乱碰,这医学上的事情咱也不懂,万一再给人碰坏了呢。”
“孙老板呢,快过来拿个主意。”
孙旺祖听到动静从二楼上飞奔下来,连鞋子都跑丢了一只。
他看见林知瑜,眼前一亮,这不是饭店的救星来了吗?
但随即又看到了地上躺着昏倒的孟季凡,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他来不及打招呼,上去捞起孟季凡,对着他的人中一把掐了过去,这是祖祖辈辈传下来的急救办法。
开饭馆这么多年,每当遇到身体不舒服昏过去的客人,他都是用这招,别说还挺管用。
孟季凡这些年养尊处优,保养的挺好,还算白皙的皮肤立刻青了一大片。
孟季凡:……
他只是晕倒了,他不是昏死了。
他这发小果然是在小镇上待久了,一点儿常识都没有,还在用掐人中这种土方法,他没晕死倒先被发小给掐死了。
孟季凡有意识,却说不了话,只能斜着眼睛死死瞪着发小来表达他的不满。
他后悔了。
放着在深市大好的日子不过,非回这小破镇来处理家里那些破事儿,他就不管,他们能怎么着,有本事去深市找他啊。
糟心事没处理干净不说,这次小命都要没了。
他这发小也忒不靠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