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女人看见陈嘉遇时,也是一怔,但很快找回自己的场子:“你谁啊?要你多管闲事。”
“我是她朋友。”陈嘉遇居高临下睨着她,声调不高,却有股不容侵犯的凛然气势,“你说她勾引你老公,有证据吗?”
女人拿出那个首饰盒子:“这就是证据,我老公送她的定情信物。”
“你说是定情信物就是定情信物?我说它不是呢?”陈嘉遇勾了下唇,像是冷笑,“什么时候凭这种东西就能诬陷人了?”
周围的人开始交头接耳,明显有动摇的趋势,女人急了,大声喊道:“你别乱说,我才没诬陷她!她在学校早出了名了,傍大款当小三,缺德的事儿都没少干!”
陈嘉遇冷笑出声:“知道诽谤罪判多少年吗?”
女人脸色蓦地一僵。
旁边的丈夫拽了拽她的袖子,拼命冲她摇头。
“报警吧,究竟是不是小三,拿证据说话。”陈嘉遇摁下110,嗓音轻描淡写的,却掷地有声,“如果不是,这当街辱骂还怂恿群众帮你辱骂,加上恶意诽谤,我们一一算清楚。”
“别。”一直缩在老婆身后的男人终于走上前,按住陈嘉遇拨号的手,恳求道,“我老婆说话不中听,你们千万别放在心上,她就是误会了,回头我好好跟她说,一定向乔老师道歉。”
陈嘉遇扯了扯唇,放下手机:“早干嘛去了。”
男人抬手冲他们连连鞠躬:“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乔落苏被陈嘉遇护在身后,视野内看不见那两人的嘴脸,只有他如山一般伟岸的身躯。
心口像燃了一簇火苗,越来越热。
一袭滚烫包裹住手腕,她微微一怔,被陈嘉遇拉着转身离开。
她被他带着走了很远很远,从学校走到江边,不知道被多少路人围观过,是不是又误会了什么。
明明不想哭,眼泪却不听话地往外涌。
站在过江的大桥上,陈嘉遇终于无奈地望向她:“别哭了。”
他不擅长处理这种情况,憋了半天,也只憋出这三个字。
乔落苏吸了吸鼻子,下一秒眼眶又被湿润漫过。
被扇巴掌的时候她没有哭,被骂的时候也没有哭,对手唾沫横飞,她百口莫辩,也只是红了眼眶。
可当陈嘉遇突然出现,不问缘由地站在她身边时,第一滴眼泪就落了下来。
陈嘉遇见她还在哭,头疼地眯了眯眸,搭在栏杆上的手指缩紧,嗓音却硬邦邦的:“错的又不是你,哭什么。”
乔落苏闻言,转头看了他一眼。
准确来说是瞪,不过因为眼睛还在哭,瞪得没什么力气。
她以为再不解风情的男人面对女孩子哭,多少会温柔一点,说的话也会好听一点。
显然面前这个男人让她开了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