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四年,其他两人也知道点周之越的性格脾气,没把话题放他身上,只偶尔礼貌性地问他两句。
他的回答也很简单,每句就几个字,像个话题终结者。
比如孙浩宇问他:“越哥,你为啥回国了?”
周之越懒散道:“想回就回了。”
孙浩宇又问:“这样啊,那你回国还做ic吗,工作已经定了?”
周之越:“嗯。”
大多时候,周之越都沉默地坐在一边,似乎也不关注他们聊天的内容。
许意猜到他会是这样的状态。
大学时,周之越就是个界限感很强的人,严格划分“自己人”和“外人”的范围,心里就像是有一堵无形的墙,把这两者分隔开。
曾经,许意好不容易进到他的“墙”内,后来却又主动走出去。
没有告别,也没有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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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饭吃完,天色已经黑了。地铁站离餐厅还有段距离。
这吃饭的地方是孙浩宇选的,在城中村,周围环境不大好,鱼龙混杂。
去往地铁站的一路都是些小吃和烧烤店,桌椅摆在街边,很多赤着膀子的小青年扎堆聊天喝酒。
四人站在门口,孙浩宇问她:“许老板,你现在住哪,顺路我就正好送你。”
许意报了个大致位置。
孙浩宇说:“哟,那不顺路,反方向。越哥跟许老板顺路不?”
周之越沉默两秒,微微张口:“顺路。”
孙浩宇笑:“得嘞,那正好,我送陈楠,你送许意,大黑天的俩姑娘自己也不安全。”
待他们离开,门口只剩下许意和周之越两人。
许意抬头看向他,重重咬了下唇,尴尬道:“没事地铁站也就几百米,我去坐地铁就行”
话音刚落,对面烧烤店门口传来刺耳的声音。
好像是两波社会青年发生争执,摔酒瓶掀桌子,大有要干一架的架势。
许意心里本就忐忑,被那掀桌的声音吓得一个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