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这才是她的家。楚凌甚至开始想,至少,她是把这里当作家的,至少,她还记得自己是她真正的夫君。
姜芜仿佛在?他的心里装了?一把琴,琴弦就在?她的手里挑拨着,是让自己欢喜,还是让自己忧愁,都?在?她的一念之间。
楚凌将她的手拿了?下来,然后在?她要收回之前握住了?那柔软温热的小?手。
现在?,跟那个?时候不一样了?,她现在?是自己的妻子。
楚凌用了?五年的时间,终于让北曜把楚嫣放了?回来。
他知道因为这个?,姜芜对他的误解更深,却也无法辩解。
他需要继续扮演负心汉的角色,也不能让姜芜对自己动?情。
害怕她动?情,又不甘心她的不动?情。
他已经默认了?莫阳舟作为一个?逗乐之人的存在?,只是有时候着实?恼了?,又会在?女人的颈间,最显眼的位置上?,留下一些痕迹。
做这种幼稚的彰显主权的动?作。
母亲的寿宴上?,他在?姜芜的身上?闻到了?特殊的香气?,那是她在?那个?男人那里待过的证明。仿佛是向他的挑衅与耀武扬威。
楚凌的好心情几乎是在?那一刻瞬间荡然无存。
他忍着心中的那团怒火,一直到她完完全?全?清洗掉属于别人的味道,在?自己的身下承欢,那仿若能吞噬理智的怒火,才终于得以缓解。
欢爱过后,楚凌静静听着身侧的呼吸声。
一呼一吸,时而急促,时而又会缓下来。他将自己呼吸的节奏也调到了?同样的频率,而后就这么跟着她,仿若另一种缠绵。
满是绝望的缠绵。
阿芜,楚凌默念着这个?名字,他快要被这个?人,折磨死了?。
他容忍着莫阳舟与明珠的存在?,以为一直都?会这样下去的,直到姜芜为他们买了?新的家。
她想和?自己和?离,想计划与其他人的人生。
她想,离开自己。
楚凌砸光了?书房的所有物件,明明已经是到了?这个?年纪的人了?,明明已经可以做到对大部分?的事情不为所动?了?,可还是会一次又一次地被她逼疯。
正巧楚嫣遇刺,楚凌不敢马虎,亲自过去了?。不知道楚蝉在?哪找的蠢货刺客,第一次失败了?,还又来了?第二次。
后来,楚嫣说他当日杀红了?眼的样子真的很可怕,像一头只知道杀戮的野兽。
“不过,刚刚一瞬间,你就恢复了?神志。”
她说的是楚凌无意中瞥到街边摊位上?一根玉簪的时候,那时他的心里莫名闪过了?一个?念头,很适合姜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