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刘,那个布帘再往这边拉点。”唐寅一副老有经验的样子在剧场指挥台上的人。
“哎呀,这个我都说了多少次了,不能这么放的啦,得反过来。”
“还有你们,学生仔赶紧去熟悉舞台,少在这瞎掺和。”
经过他一番指导后,场面也开始变得井然有序起来,最后带着满意的神色坐回位置。
“看到这些后生啊,就想起当年的样子。”覃琴笑着说道。
十几年过去,她的眼角已经爬上皱纹,当初的马尾也早已剪掉,干脆利落的齐肩短发看上去更像是一个中年妇女——,不对,接近四十岁的她本就是一个中年妇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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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不,可我们也唱不下去了,接下来这些舞台就该是他们的。”唐寅手上握着两个核桃来回盘着,
“等这里忙完了,我们去旅游好不好?”
“旅游啊。”覃琴眼里冒出一丝激动,很快又被重新掩盖,
“这里忙完,商超那边开业你不去?还有古玩店也需要人看着,儿子现在也才刚读高二,也正是需要辅导的时候,等过段时间吧。”
说完这些覃琴没好气的白了他眼,
“当初就应该留在冰城,你非得犟着来京城,现在可倒好,我这都有好几年没去见薇薇了,都怪你把我骗过来这。”
“这情况当时你也知道的,家里老爷子装病让我回来,哪知道一回来这就不让走了,嗐!”说起这事,唐寅现在心里对家里那个时候的做法都有些埋怨,当年毕业后四人约定都留在冰城闯一番事业出来,可眼下,呵……
“别盘你这玩意儿了,又不是七老八十的大爷,有啥可弄的。”
“再一晃眼,咱们不可就是七老八十了吗?”
时间作为这个世界上仅有的,能对所有人一视同仁,从不会对任何人藏有私心。
日夜更替,年复一年,太阳每天爬起又落下。
当你觉得很慢的时候,它正匆匆流逝,只有偶然回顾过往,才能感受到岁月如梭,时光无情。
姜曦月上大学的时候,姜尘还差个一两年头就到知天命的年龄了,两鬓斑白是时光岁月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宫雨薇叫了好几次让他去焗油染黑他也不去,说是什么要彰显宫雨薇的年轻。
大部分老年人的休闲活动,除了象棋和围棋,别的他没一点兴趣,平时除了下楼和附近几个同辈的斗斗棋外,当然了,每次下棋他都得收着许多,要不然连这最后的一点的休闲活动都没有了。
“老姜啊,又是老婆给你泡的茶?”
“你这不废话吗?老姜这茶一泡都好多年了,每次见他都是拎着这个大茶杯。”
姜尘摇摇手里这杯泡着月桂的茶水。
和她相遇在八月。
八月桂花香。
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