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了下,我翻出海娜的微信,私聊了一下,借口问Lucy姐病情。
直到回到家也没有回音,也不知道是她不想回我,还是真的出了状况。
既然如此我也就不管了,跟海娜也没那么深厚的友谊,反而还有些疙疙瘩瘩的不愉快。犯不着为她过于上心。
一进家门,我就感觉到气氛不一样,先是瞧见童子跟阿白跪坐在客厅旁边的地上。那身姿板板正正,一丝不苟。
“你们这是怎么了?”我诧异。
童子微微侧过头来,朝我挤眉弄眼,似乎有一肚子话却不能直接说。那白汤圆般的小脸都皱得要裂纹了。
阿白虽然不动不摇,但放在膝盖上的手
悄悄地指了指正前方。
我顺势望过去,发现云衢已经恢复人形,正盘腿坐在沙发上,闭目打坐。他周身弥漫着淡淡金光,像雾又像细沙飘**。
我立即走过去,叉腰问道:“你伤好了吗就恢复人形?你看童子他们吓得,肯定是劝谏你半天你都不听,只能跪这求你。”
云衢睁眼眸光瞥过来,古怪而欲言又止的样子。但最终他只轻哼一声,撇开头,闭目继续打坐。
泽漆走过来,嘴角压抑不住地笑:“该不会是责备童子他们不给力,没帮你看住芸昕,所以你就责罚他们吧?”
我一听连忙质问云衢:“你罚他们干嘛?你有啥事直接跟我说啊!”
童子立马跳起来解释:“跟云大人没关系,是我们……对,这是我们修炼的方式!跪式练功大法!”
他说着还踢旁边阿白一脚,小声嘀咕:“说话呀!”
阿白这才咳嗽一声道:“独门秘技,童叟无欺。”
泽漆也不知是故意的还是心眼直,马上戳穿:“让仆从这么费心费力地替你遮掩,你是不是该反省下自己平常太任性了?”
云衢声线冰冷:“用不着你操心。”
“哈,你以为我是操心你啊?
我是不想芸昕太辛苦,她又要工作又要处理同事关系,还得满足你的任性要求,你就不能让她省点心吗?”
泽漆话刚说完,客厅内的光线瞬间阴暗下来,冷气弥漫,四面墙壁上迅速凝结细细冰霜。
云衢眸光漠然地盯着泽漆,后者也不示弱地瞪回去。
我赶忙打哈哈:“事情也没这么严重,谈不上辛苦……”
“怎么不算呢?你被人污蔑,同事挤兑,这些问题他是能给你解决方法还是能提供情绪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