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慈答:“跑步。”
“跑步?!室内体育馆关了啊!易慈!!外面下着小雨!”
她一路小跑着去了校内那个露天操场。确实下了点小雨,不大,可以接受。因为天气不算好,操场上人不多。
找到跑道,像过去做过无数次那样,蹲下,准备起跑,发令枪一响,把一切都忘了,往前冲就是了。
整个职业生涯都只跟短跑较劲,但今天她想试试长跑,一直跑到精疲力尽。
挺好的。只要站在跑道上,她可以什么都不用想。
跑到最后,不知多久过去,操场已经空无一人。
场地快关了,保安拿着手电来赶人,她装听不见,不理。
跑着跑着,身体开始进入一个麻木向前的状态。身上全湿了,雨汗参半。不知不觉,看台前已经多了几个来逮她的人,也不知道是不是保安搬来的救兵。
刘主任扯着嗓子在那儿对她喊话:“易慈你大晚上的发什么疯!你那节奏跑什么长跑!技术动作都不对,给我停下!!”
她不听,还叛逆地加了点速,过弯时对他们比了个手势,意思是别管她。
别管她了。
“我让你停下!”主任还在那儿吼,“谁允许你在跑道乱来的!这里不是给你撒野乱来的地方,给我停下!停下!!”
她还是不听,固执地继续往前跑。
最后是被人强行架着胳膊强行拉停的。
快走几步再缓缓停下,腿已经毫无知觉。她推开扶着自己的两个师哥,浑身脱力地跪倒在跑道前,嗷啕大哭起来。
第章
跑了太久,回去又伤心到很晚,等困得支撑不住她才睡过去,一夜怪梦,睡睡醒醒好几次。
第二天起床发现浑身都不对劲,嗓子像被劈开,疼得咽口水都艰难,头重脚轻,浑身发烫。
祸不单行,居然连智齿也开始疼,脸肿了半边。
去校医院量过体温,看她烧得严重,医生让她赶紧请假留下打针。
“脸怎么肿了?”
“……牙疼。”
医生看她眼睛也快肿成核桃了,问:“昨天干嘛去了?”
易慈答:“没干什么,就跑了会儿步。”
天气热,她只穿了短款运动衣,医生看见她膝头明显的术后疤痕,提醒道:“待会儿再检查一下膝盖,有旧伤不要随意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