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进来!”汤峰海招了招手,示意他快些坐下。
苏自坚来到他的跟前,并没在沙发上落座,问道:“有事就快说。”
“怎么!你有啥事吗?”汤峰海抬头看了他一眼,眼中尽是疑意。
“没有的呀。”
“没有那你急什么,我都没急呢?”汤峰海不悦地说道。
“是什么重要的事吗?”苏自坚笑了笑地说道。
“不是重要的事叫你过来干嘛,我吃饱撑着了。”
“是滴是滴,汤镇长言之有理呀。”
“别跟我打哈哈了,还是说正事吧。”
“我在洗耳恭听呢。”
“是这样的,县城里来了农业方面的专家在讲座,为期一个月,镇里认为你年青有为,是个可造之才,要派你去学习深造一下,你就准备一下明天就起程到县城。”
苏自坚紧皱着眉头,一时讲不出话来。
汤峰海见他一言不发,不解地看着他,道:“怎么了?”
苏自坚一脸难色,道:“汤镇长,这事能不能叫别人去呀。”
汤峰海满脸的诧异之色,万分的不解,道:“这事是科里每一个人都想要的,镇里看你是年青人,深造对你是一件天大的好事,你怎不高兴去的呢?”
“咱初初到来,论这职质,那当然是赖科长了,单是小林也是个可造之才吧,现在就是排着队也轮不到我,咱要是去了别人一定会说闲话的。”
“放屁,说什么闲话呀,我汤峰海决定的事谁敢讲这闲话,不想活了。”汤峰海大怒反驳,大斥苏自坚的不是。
苏自坚苦着脸道:“汤镇长,这事我真的不能去。”
汤峰海站了起来,把他上上下下地盯着看了一遍又一遍,似乎不认识他一般,道:“你说的是什么鬼话呀。”
汤峰海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干嘛?”苏自坚把他的手拍掉。
“我看看你是不是头脑在发烧净说胡话。”
“我靠,咱的精神面貌可没那么衰到极点了吧?”
“我看着就是有那似模似样的样子,所以才觉得奇怪,这好好的人有着这么好的事,居然不要,是不是得了神经病了。”汤峰海指着他大骂道。
“你才神经呢,没事咒我干嘛。”
“好了,别净说胡话,一会收拾收拾,明儿就到县城报到去。”坐了下来,喝了口水,与苏自坚这么一嚷,让他口都觉得有点渴了。
“真的要去呀?”苏自坚苦着脸道。
“你看我象是胡闹的样子吗?”汤峰海盯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
“好吧!我知道了。”轻叹了一声,知道推托不掉,只能去了,他之所以不想到县城是因为不想见到妻子李晓倩,这巴掌般大的县城出来走走就能遇上,上次说了狠话不再回来了,现在却偷偷的到县城,与她遇上了岂不要被她笑话。
“你应该知道,我这人不喜欢出风头,只要有份工作默默无闻的过我的活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