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人走路趔趄,柏葭收起被他刺伤的痛苦,快步追赶上他,并搀扶。
“对不起很徒劳这我都知道。”柏葭停了停,显得话更加真诚,“但我会用最大的努力去弥补。”
“弥补。”应珩冷笑,“好高高在上的可怜。”
“我没有这个意思。”柏葭着急解释,“我只想尽我所能。”
“你现在所做的一切无非是为了减少内心的愧疚。”
他的每字每句直捣柏葭内心,像被狂风吹走的帐篷,留下了骨骼,强撑着被他打击的脆弱,“如果没有这所谓的愧疚,你们作为受害者痛苦就会减少吗?”
“我不否认你的话,也接受你全部脾气,错在我们,任何话语我都可以接受,也希望你能给一个赎罪的机会。”
她言辞恳切,找到不漏洞,应珩想发作都找不到理由,只好甩开她的手,可柏葭像苍耳粘住便紧紧不丢,“去医院看看吧。”
“死不了。”
“你妹妹总不想看到你这样。”
应玥早已经醒了,她无法接受双腿高位截肢,下半生在只能在轮椅上度过,脾气暴怒无常,经常是惹得鸡犬不宁,周围的病人家属几番投诉,应珩只好办理出院,回家照顾。
若不是应玥吃过药睡了,他出门都成困难。
话说到应珩心里,折中了她的建议,去周围药店买了碘伏和创可贴。
脸上微量擦伤,并无大碍。
应珩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过会同柏葭平和地坐在一起吃关东煮。
当时情景下,什么味道已经不重要,只觉得味如嚼蜡,而柏葭也品不出来关东煮的口味,感觉和平时有天大差别。
安静吃完各自手边的食物,两人默契的站起。柏葭说,“我们加个联系方式吧。”
应珩犹豫着,柏葭则耐心等待,他最终还是拿出了手机。
手机的震动,证明两人的缘份由此展开,一段事故,几近家破人亡,孽缘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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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倩脑袋受伤,回忆起车祸的片段,熬不住头疼,劝她不要去想,事就在那,越是不去想,它越像风无处不钻。
最后导致她精神衰弱,时而疯癫时而正常,因此工作没了,只得在家,柏葭申请的学校,统统作废,她放弃了留学,开始分担家累。
未毕业,在阳果实习,工资待遇都好,转正后一直工作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