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柏葭说不紧张是假的,她心中最害怕的是被拆穿,其实她演技不错,但是也无法保证滴水不漏。
到饭店,本来已经平复下来的心情又不安起来。
裴宿羿看穿她的忐忑,搂住她的肩膀让她放宽心,“别紧张。”
“如果我们被看穿你会怎样?”柏葭开始询问最坏结果。
“为什么这样问?”裴宿羿不喜欢她问得问题。
“万一呢?”
“没有万一。”裴宿羿不高兴。
他讨厌这个假设的问题,即便出现了她说得结果,也不放手。
“行吧。”
领会过他的执拗,柏葭不再问,走一步算一步。
包间内,他的父母都在。一眼望去裴宿羿更像他爸一些,缺少母亲身上的舒婉。
见到两人进来,于夕露满含笑容站起来,亲昵地呼喊,“小葭。”
太热情,柏葭不知所措,好在肩上的手臂让她不至于出差错,“伯母好。”
话落又朝坐在一旁不动,眉眼含着笑意的男人出声,“伯父好。”
裴宿羿简单地一声爸妈,手里帮柏葭拉开椅子,安排坐下,四个人分成两组,不远不近,社交距离拉得好,完全体贴她。
于夕露看自家儿子将距离隔得老远,很不满意,悄悄瞪他一眼,可裴宿羿自动屏蔽,气也没有办法。
裴母秉持着山不来见我,我自去见山的态度,走了几步来到柏葭跟前。
柏葭想要站起来,被于夕露摁下,接着她在旁边坐下。
“妈。”于夕露还未说话,裴宿羿就先一步打断她。
儿子的一声妈,警告意味十足,令她非常伤心,同时也很欣慰。
“小葭头发是剪短了吗?”于夕露忽视他不起作用的语气,自顾地发现柏葭同上次见面的变化。
柏葭心惊对方的心细程度,将近月余前的一面,居然能发现自己身上细小的变化。
“没有。”柏葭是决定实话实说,“这是假发。”
“哦?”于夕露伸手摸了摸,“假发?”
坐在一边的裴宿羿抢先回答了问题,“她想换换发型。”
“您把我爸放对面不好吧。”裴宿羿看了一眼默默喝茶的父亲,肯定是被强拉来的,“而且我连夜赶来的到现在没吃饭呢。”
裴母肚子里还有一箩筐话,但在心疼儿子面前还是忍住了。
想问的话没有问出口,于夕露认为儿子的打断是对女友的爱护,心里很是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