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昱他竟然这样护着李蘅!赵昱该护着的人明明是她啊,李蘅抢了她的一切!
她站不住了,腿软地蹲下身去,几乎忍不住要嚎啕大哭。
姚氏连忙也蹲了下去,查看她的情形。
“你不敬的不是我,不必向我赔罪。”赵昱语气清冷,眸底的愠怒隐了下去,乌浓的眸子恢复了一贯的淡漠。
“是,请侯夫人恕罪。”林抚成点头称是,当即便给李蘅赔了罪。
他到底是在外面行走的人,有些见识在身上。赵昱是肯定不能得罪的,心里哪怕有再多的怨言,也不能表现在脸上。
“你要问我什么?”李蘅望着他,径直询问。
至于林抚成的赔罪,她只当是没听见,林抚成喊她什么,她不太在意,赔罪什么的随意好了。
林抚成抬起头来,客气地道:“我想问问候夫人,您酒坊里那个沈肆去了何处?”
他后来带人去李蘅酒坊里找沈肆,沈肆却已然逃跑了。
这大半个月,他不是没登门找过李蘅。
奈何李蘅要么出门在外,要么就闭门不见,他找不见沈肆,断鼻骨之仇硬是拖到现在还没报。
其实,他本是想质问李蘅的,但方才赵昱动了怒,他自然不敢继续造次。
李蘅特意看了一眼林抚成的鼻子,摇了摇头:“不知。”
林抚成的鼻子恢复的挺快的,这才多少日子?从表面就不怎么看得出受伤了。
不过,沈肆跟着沈仁甫回了广阳王府,这都大半个月了,兴国公府居然没查到吗?
啧,林抚成父子能力堪忧啊。
“你与他那样相熟,你会不知?”林抚成听她这样说,不由恼怒,但碍于赵昱在旁,又不敢发作,只能强忍着怒火。
沈肆就是为了李蘅才对他动得手,李蘅敢说她不知道沈肆的去向?
“我只是认得他,他又不是我什么人,
去哪里也不必要向我禀报。”李蘅含笑,语调轻轻:“林大少爷不会连这点道理都不懂吧?”
林抚成叫她一句话噎得说不出话来,不由狠狠瞪了她一眼。
李蘅望着他,露出一个嘲讽的笑。
“进去吧。”赵昱牵着李蘅往里走。
李蘅默不作声地跟着他跨进武安侯府高高的门槛。
她想起她在兴国公府时,那时候林抚成时常与她斗嘴,却是真的很疼她。每次出远门回来,都会给她带各种各样的东西。
眼下这个对她怒目而视的林抚成,和从前判若两人。
罢了,就当之前兴国公府疼她的那一众人都死了吧。
“没事吧?”赵昱察觉出她情绪不对。
“我能有什么事。”李蘅朝他嫣然一笑。
赵昱顿了顿道:“我送你去小妹院子里,把子舒留给你,有什么事你吩咐他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