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雅愣了一下。
卢建成和方学忠一样,都是侯爷的副将。
侯爷自从凯旋之后,在朝中任了吏部尚书。方学忠进了禁军处当差,侯爷和他偶尔还有往来。
卢建成则在东营带兵守护皇城,手底下好几万兵马。
侯爷大概是为了避嫌,并不和卢建忠有什么往来。今日这是为了要查林抚成
(),打算直接问卢建成吗?
“是。”子舒反应极快地应下了,又催了子雅一句:“还不快去?”
其实,他心里所想得和子雅差不多,侯爷今日与平时太不相同了。
不过,他身为属下,只管听命行事便可,不必多想。
子雅应了一声,转身快步走了出去。
赵昱敞着书房的门,坐回了书案前。
捧起书案上那本被李蘅踩过的书,他抬手扶着额头,眉头皱了起来。
“主子是头不舒服吗?”子舒瞧见了问他:“要不属下给你摁一摁?”
“不必。”赵昱扶着额头,垂眸盯着面前的书册,半晌不语。
“侯爷,卢大人来了。”子雅在门口禀报。
赵昱放下手,坐直了身子:“进来。”
“大将军。”卢建成进来对他拱手行礼。
“卢副将不必客气,坐。”赵昱吩咐:“子舒,上茶。”
“是。”子舒应声去了。
“侯爷近日可还安好?”卢建成笑着问候赵昱。
他不像方学忠那样粗犷,生得瘦高,笑起来很和善。
“一切尚好,卢副将也好?”赵昱看他。
“多谢大将军关心。”卢建成很是开怀:“其实一直想来看看大将军,但是又怕大将军不方便,所以一直没有来,只能在心中记挂着。”
元宸帝喜怒无常,他们身为武将,自然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
结党营私自古以来都是上位者不愿意看到的。
所以,赵昱避讳,他们也知道避讳。
归京之后,从前一起并肩作战的同袍们,有好些人都没有再见过面了。
“我知你们安好便可。”赵昱眸中有了几许温和:“若有困难,可以来侯府。”
“是。”卢建成感动:“我素来知道,大将军是面冷心热的。”
赵昱摇摇头,不曾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