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凝大惊大喜,“师叔要晋境了!”
秦恪渊点头,招凝起身恭贺,“那招凝先预祝师叔上品金丹,永望长生。”
招凝歪头笑道,“那以后招凝要唤您一声师祖了吗?”
秦恪渊抬手虚扶她,招凝又坐回去,秦恪渊便道,“那师祖考教你的修行,锻体之境可有疑问?”
独自修行虽自在随心,但无人交流、无师指点,说到底还是疑问颇多,见秦恪渊有意再次指点,招凝郑重神色,将几月间修行所遇困境一一道来。
秦恪渊详细解答。
一问一答便至夜半,疑惑尽解,秦恪渊起身欲离开,招凝跟在后面相送。
大殿内外分外寂静,连传道殿的弟子们都回住所休憩。
秦恪渊抬眼看了看月色,恰是月圆之夜,皎洁光辉,纱幔般撒下。
临行前秦恪渊说道,“云丝千幻斗篷未修复前,尽量不要出宗。在外若是遇到贾锐来扰,勿需再留生机,魂灯信息我会亲自向掌门来说。”
招凝愕然,迟疑道,“贾锐是宗门天骄……”
“何为天骄?”秦恪渊却反问她。
“资质绝佳,气运加身,天道眷顾,所谓天之骄子。”
秦恪渊却答,“心性邪恶,以利驱心,不屑宗法,不敬苍生,非正之类。若是三番教化不改,不思己过,便是修得仙道行得邪道,成长起来只是祸害。”
“招凝懂了。”
秦恪渊走后,招凝依旧呆在传功殿中,得筑基前辈指点,收益极多,招凝不愿在回去的路上浪费时间,不如在殿中慢慢消化。
她闭目打坐,月光透过长窗落在她身上,笼罩着一身清浅的月光。
直到日头初生,第一缕紫气东来,招凝睁开眼,提起碧翡鞭在殿前广场上锻体,一鞭一鞭反复,从不嫌枯燥乏味。
广场上的弟子渐渐来了,新一轮的锻体剑法开启,劈刺砍挑,一招一式携着灵韵,招凝持剑行功,感觉体内灵气游动都快了些许,以至于引导弟子收了剑法,招凝依旧在原地锻体。
周边的人渐渐交谈起来,有说“昨日首座师叔亲自来传道,一年一次,竟错过了”,还有人说“听说首座师叔昨日刚入宗,便径直过来传道殿的,见到弟子们走了大半,怕是让师叔寒心了”,亦后人提到“昨日师叔在殿中似迟迟未走,可有人知道为何?”
杂七杂八的声音甚多,招凝只顾自己锻体。
没有人敢去探究秦恪渊昨日停留在殿中作何,一来秦恪渊在清霄宗积威已久无人敢打搅,二来昨日人少大家恐惹首座师叔不快,都纷纷远离,一来二去,无人知晓招凝与秦恪渊二人交谈。
半盏茶后,招凝收势。
旁边早已等待一丹童。
丹童知礼拜见,“小童是火融宗师坐下侍火童子月霜,宗师吩咐我来接您入内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