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饭,孟宁问温泽念:“你今天要回岛上么?”
“要。”温泽念说:“今天有个会。”
又问孟宁:“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岛上玩玩?”
孟宁一脸惊恐的看着她。
她勾勾唇:“那你留在这里休息吧。”一声“休息”说得意味深长。
孟宁想了想:“不了吧,我回家一趟,下午得去做义工。”
温泽念压了压下巴,也没勉强她,自己走回主卧去换衣服。
出来时,已变成妆容精致的行政经理,阔肩西装和窄脚西裤愈发衬得她腰细腿长。她抬手勾一勾鬓边的发,孟宁看着她细长的手指,指甲在晨曦下是淡淡润泽的粉,孟宁忽然就有点不好意思。
温泽念说:“走吧,我先送你回去。”
“不了。”孟宁道:“你去忙吧,我自己打车。”
温泽念看了眼时间:“那好,到家给我发微信。”
孟宁心里揪起来一点点,漫漫的涩涩的。
有时候她觉得她与温泽念很合适,因为她们都是心思过分细腻的人。
有时候她又觉得她与温泽念很不合适,因为她们都是心思过分细腻的人。
温泽念是怕进度太快,她不好接受,所以没有勉强送她,偏还要看一眼时间,做出是自己在忙的样子。
温泽念走了,屋里倏然静下来。
从窗口透进的阳光淡白了两分,于是孟宁知道,是温泽念成就了阳光。
她先去洗了碗碟,又去卧室换床单。
诚然这些事温泽念都是预约了家政来做的,但是妈呀!
孟宁看着床单上的痕,一把将床单扯了下来。
还是她自己来换吧。
洗净晾好的床单有淡淡清馨的洗衣液味道,温泽念的信息已追了过来:“还没到家?”
孟宁的心里堵了那么一小下下。
她发现温泽念时时绷着那么一根弦,在她答应到家要发微信后,大抵不知看过多少次手机。
因为她是冒出过傻念头的人,所以她的失联不是情趣、不是小小的闹别扭、不是神秘主义,是令人提心吊胆的预警信号。
她有些替温泽念觉得累。
说句没良心的话,也有那么一点点,替自己觉得累。
她拍到了张展平晾好的床单照片给温泽念发过去,温泽念很快回了过来:“再接再厉。”
孟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