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夫人见太微宫中规矩甚严,心里感慨,去年一别,赵幼澄还是南下养病深居简出的小郡主,如今京中再见,她已经是婉淳长公主,显贵非常。
让宋夫人有些惶恐,唯恐从前得罪过她。
赵幼澄还是从前的样子,见宋宝珍进来,笑着说:“不必行礼。快坐吧。”
屋子里花木茂盛,宋宝珍惊奇:“这棵树居然养在屋子里。”
赵幼澄笑笑:“冬日想念江南的绿意,只能出此下策。”
可宋夫人听在耳中却是天家贵重,和她尊贵的出身。
赵幼澄见宋夫人不再是姑苏时的从容,言语中颇有些奉承之言。一时也觉得意兴阑珊。只说:“皇祖母寿辰在即,听说静义姑母在操持这些。我年少不知事,并不太清楚,夫人若是不放心,倒是可以帮夫人多问问。”
宋夫人求之不得,忙说:“那就谢殿下了。”
地方官员入京得以宫中召见,都是极大的荣宠,
宋宝珍还是温和的性格,宋夫人有心让女儿和殿下相处,见赵幼澄留宋宝珍,就留下女儿自己回去了。
宋宝珍有些不好意思,好奇问:“我这几日刚到,京中的别院在整理中。怎么不见嘉宜?”
赵幼澄:“她住在宫中。”
她也不解释。
宋宝珍却听得心中惊讶,她一个长公主住在宫外,傅嘉宜却住在宫中。
赵幼澄问:“姑苏近来可有什么新鲜事吗?”
宋宝珍笑说:“姑苏是个小地方,我自小住在那里,也不见有过什么大事。”
她第一次走这么远,见过不同山川,才觉得姑苏是个小地方,看什么都觉新鲜。
赵幼澄也不多问,指指冬青:“你问她是不是不一样?”
冬青笑说:“奴婢还是觉得姑苏好,春日这会儿已经花木早已经绿了,北地这会儿还什么都没有呢。”
宋宝珍听得笑起来。
“也是,北地这会儿还冷着,风大吹的人头疼。”
冬青听得大笑:“这已经是二月了,小娘子若是冬日来,真真能冻掉耳朵。雪那么厚都化不掉。”
赵幼澄失笑:“可见让你扫雪心里有了怨念。”
冬青一点都不怵:“那倒没有,就是殿下下次让安成殿下来,不能打牌赢我们的钱了,殿下再来几次我们都穷死了。”
话没说完,就听到门房那边传来消息,安成公主一行人来了。
赵幼澄这下真的笑起来:“你自己和她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