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方势力不断地朝他伸出橄榄枝,他都一一拒绝了。
但随着皇帝的脾性和身子越发的不好,那些一开始伸出橄榄枝的人变成了威逼加利诱。
他都想着要不干脆辞官归隐算了。
但现在好了,皇帝至少还能够坚持个十年八年。
这些时间,足够九皇子长大成人。
而且皇帝身体好了以后也高兴,给谢君则又派了很多实事,这些事情一旦做好了,他手里的权力也会越发的稳妥一些。
所以面对季青临这个让他可以继续留在官场上的人,谢君则非常的感激。
他特意给季青临和苏湛安排了一个院子让他们住着。
安顿好一切,季青临和苏湛在下人的带领下来到了会客厅,谢君则已经早早的等待在那里。
“坐,不用客气,就当是自己家一样。”
话虽如此,但季青临却也不会真的散漫,“多谢大人。”
洗盏更酌之后,谢君则将那药方起到的作用说了一遍,随后又话锋一转,“不知你二人可否愿意拜本官为师?”
堂堂的二品大员,要收两个刚刚参加完乡试,虽然成绩不错但却也不一定就能够考中进士的举子为学生,又怎能让人不激动?
他们两人,一个是没有任何依靠的农家子,一个是被流放了的勋贵子弟,几乎可以称得上是毫无背景。
朝堂中关系错综复杂,就算考中了状元被扔在翰林院里面熬了一辈子的也比比皆是。
季青临迅速拉着苏湛跪了下来,“老师在上,请受学生一拜。”
谢君则笑眯眯的将他们两个扶了起来,“不必多礼,以后就安心在这住下,学问上的问题随时都可以来问本官。”
“是。”
苏湛微微顿了顿,最终还是将自己的身份如数告知了,“学生担心……在学生参考期间,定北侯府会暗中使绊子。”
虽然在船上的时候,他就已经把他的奶嬷嬷给发卖了,而且也借用奶嬷嬷的口吻给定北侯府写了封信,说他已经因为晕船而离世。
可他的户籍终究是没有办法更改,若是定北侯府知道今年参加春闱的学子当中有一个来自安阳县,而且还正正好好的姓苏的话,难免他们会暗中谋害。
“无碍,”谢君则毫不在乎的摆了摆手,“定北侯府现在只剩下了一个空壳子,除了那个爵位,半点实权都无,你放心,老师保证你会安安稳稳的参加春闱。”
听着这话,苏湛悬起的一颗心并没有就此而落地。
虽然他被送回安阳县的时候年纪还小,可他也记得定北侯府当年究竟是有多么的风光。
如今落在苏鸿的手里,竟然成了这个样子……
季青临抬手搭上他的肩,“不要想太多了,正是因为他没有实权,所以你想要拿回定北侯府才会容易的多,不是吗?”
苏湛表示自己有被安慰到,“我谢谢你啊。”
——
谢君则真的是一个非常好的老师,不仅将今年会试的主考官的性格跟他们分析的一清二楚,就连各个州府参加乡试的头几名的情况也都摸了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