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暖急眼:“你、你、
()你!你们!你们瞧不起人!”
晏南天轻轻摇着头,微虚双眼,只望云昭。
他的眼神十分委屈。
他问她:‘阿昭,你都看着呢,这样的烂污泥,我恶心都来不及,怎可能对她有半点私情?’
他用目光对她说:‘阿昭,我只是不得已。’
他还用眼睛说:‘我的身边,只有你一个人的位置。我从未把这烂污泥放在眼里,往后你大可以轻她贱她辱她贬她,只留条性命就行。’
他不动声色,广袖拂过身边的矮案。
阿昭,来我身边。
云昭不理他。
他微微垂睫,温声道:“诸位,过了。”
场间立刻收声,再无人敢嘴温暖暖一句。
云昭冷眼看着,想起阿娘曾经说过的那句话——“别忘了,他可是天家储君。”
他确实有资格抬举一个人,只要他想。
“我们阿昭,自然值得最好的。”湘阳夫人微微哽咽,掩不住心酸委屈,“这天下才俊,哪个我们阿昭配不得!”
晏南天轻笑。
他把手落在身侧的矮案上,目光意味深长。
是,他相信阿昭能找到另一个待她一心一意的年轻俊彦,可是只要她嫁给了别人,无论嫁的是谁,她都失去了本属于她的“首席”之位。
从此屈居人下,见到他,必须俯首称臣。
她那么骄傲,如何能忍?
晏南天的视线落向湘阳夫人。
‘岳母,让阿昭对这样一滩烂污泥低头,您能舍得?她那么倔强,那么要强,那会要了她的命吧?’
‘岳母,您知道我对阿昭的心。那只不过是一个有名无实的侧妃罢了。您也该看清了我的态度,这种东西,难道我能放在眼里吗?’
‘岳母,您当真能忍受,这种东西,爬到阿昭的头上?’
湘阳夫人面色微白,嘴唇轻颤。
晏南天的目光,她自然看得懂。
是啊,这世上,除了皇帝之外,哪还能找得出另一个更比晏南天尊贵的男人呢?拒了他,日后少不得要低眉顺眼、忍气吞声。
再遑论,有朝一日他登上大位……
湘阳夫人心下不禁一阵悲凉。
“哈!”云昭忽然笑了起来。
她这一笑,便像一朵金红绝艳、肆意盛放的花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