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难而上!这才是男子汉嘛!
孟昔昭当场就答应下来,然后立下保证:“五年内,我一定会学会的!”
崔冶:“…………”
*
从崔冶的车驾里待了一中午,等到队伍再次开拔的时候,孟昔昭就回自己的小马车里待着了。
他刚从车里下来的时候,垂头丧气的,大家以为他挨了批评,还很幸灾乐祸,觉得他这回就该收敛了。
谁知道,也就收敛了一个时辰左右,然后他就恢复了原状,继续享受自己的特殊待遇。
……
他们以为孟昔昭过得很舒服,其实孟昔昭也是身心备受折磨。
这一路的河太多了吧!
刚过长江,没几天,又要过黄河了,孟昔昭在岸边的时候,还看了一眼这时候尚显清澈的黄河,等真正过河时,他就像那缩头乌龟,只想待在自己的壳里不出来。
崔冶透过窗子,看见站在岸边的孟昔昭一脸空白的盯着奔腾的河面,就知道他这是又害怕了,顿了顿,他让郁浮岚再次把人请过来。
这回没有理由了,但崔冶不在乎,孟昔昭走进他的车驾以后,就坐在边缘上不动弹,崔冶看看他,他也看看崔冶,两相对视中,孟昔昭默了一下,最后还是手脚并用,飞速的爬到崔冶旁边,挨上崔冶身体的一瞬间,孟昔昭长长的松了口气。
前世他是在校园的荷花池里淹死的。
七月底八月初,学校放假了,大家都回去了,只有孟昔昭因为想打工,就继续留在学校里,一个雨天,他走的又急,一出溜,就掉进了没有栏杆的荷花池中。
周围没人,雨声还特别大,谁也听不到孟昔昭的呼救。
渐渐下沉的过程当中,孟昔昭特别用力的往上伸自己的手,但他只能感觉到,自己在往下坠。
淹死有多痛苦,说实话,孟昔昭感觉很模糊,后半程他可能已经窒息、晕过去了,他印象最深的,就是没人帮自己。
没人看见,没人知道,没人。
而贴着崔冶坐在这,孟昔昭就能感到安心很多。
上回是拉着手,这回只要贴一贴就好了,孟昔昭甚至还苦中作乐,心想着,不错,有进步了。
而崔冶看着他慌张又尽力掩饰的模样,慢慢的,把他攥在一起紧张的放在身前的两只手分开,不容忽视的牵起其中一只,垂在两人重叠在一起的衣衫之上。
孟昔昭愣了愣,他看向崔冶,崔冶却敛着眸,做闭目养神状。
孟昔昭眨眨眼,低下头,也没把自己的手抽回来。
人人都有自己害怕的东西,孟昔昭虽然打定了主意要把自己的阴影消除掉,但,现在不是还没消除吗。
那他任性一下,又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