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詹不休也叹了口气:“我终究是不如你,心怀仁善。”
孟昔昭:“…………”
啥,仁善?
这俩字跟他还能扯上关系?
孟昔昭抽抽嘴角,“我可不仁善,我只是觉得没必要,你没有管着一地钱粮,不知道这人力是多么的宝贵,杀一个,我都心疼着呢。”
詹不休却摇了摇头,才不管他是怎么解释的,他只问:“你想让我什么时候带兵过来?”
孟昔昭想了想:“十日后吧,我需要先把孙厚全等人送去江州城,跟江州知州通个气,等江州知州发出信函了,你再带兵出发。”
出了这么大的事,江州知州怕是要吓傻了,就他手下那些官兵,怎么可能打得过一万人马的造反军,但正常情况应该是,他得知这些信息后,立刻给应天府报信,然后再去找路一级的镇抚使(地位约等于以后的省级军区司令),让镇抚使出兵镇压。
不过,孟昔昭都把詹不休叫过来了,那自然也不会把这功劳,白白的送给别人做嫁衣。
直到这时,詹不休终于明白,他为什么要自己回去以后,就找丁将军要调令了。
孟昔昭这是直接把一份泼天的军功,送到了自己手上。
詹不休抬起头,看了他好一会儿,他才问:“你之前一直问吉州的情况,你希望我们尽快打下吉州是吗?”
孟昔昭愣了一下,然后点点头:“我是隆兴府知府,自然希望吉州快点收复,有了吉州,咱们就等于有了一个关隘,南诏对隆兴府的威胁也大大降低了。”
不过,自从听谢原和詹不休说了具体的情况以后,孟昔昭就发现,这还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打下来的。
地形因素太强大,再加上南诏人又出了名的不怕死,他们可以放弃隆兴府,却不可能轻易的放弃吉州。
毕竟孟昔昭想要关隘,人家也想要国门。易守难攻的城池,谁不想要呢。
带兵打仗,孟昔昭是不懂的,他可以出一些损招帮帮僵持的大军,可如何行兵,那还是要看丁醇和詹不休怎么做。
詹不休听了孟昔昭的话,神色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说了一句:“我知道了。”
孟昔昭:“……”
你知道什么了?
*
带上孟昔昭之前借给藏尘道长用的简易版扩音器,还有一脸生无可恋的滕康宁,詹不休就回吉州去了。
滕康宁发现自己这走的地方,真是越来越偏了啊。
去年去匈奴,今年去南诏,那明年呢,孟昔昭又想让他去哪,该不会是海对面的东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