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自己殚精竭虑,真的诗成传天下,为文鹰平反,文鹰给他的利益,也完全随机、随心。
以目前打交道看,文鹰死后,怨气冲天,郁结成珠,绝非心胸宽广之人。
他并不是历史上的文天祥,只是经历有些相似而已。
若真的如文天祥般豁达通透、视死如归,那文鹰先生何必纠结与未得谥号,久久不能释怀,连投胎都不愿去?
既然知道对方性格,杜预便要锁定利益,实现利益最大化。
“你,状元?”
杜预明知故问。
“废话!我二十岁,已然高中大宋辛酉科状元!”
文鹰傲然道:“二十授翰林,二十四入内阁,二十八封武英殿大学士。冠绝大宋,无出其右!要说制文,田洪凤这后辈都是我提点教出来的。”
“我不信。除非你能说出一二三。”
杜预激将法。
文鹰沉吟冷笑:“也罢。老夫看你作诗颇大气象,才第二句已经引发天地异象,便每天教你制文一个时辰。换你继续写完此诗如何?”
杜预干脆道:“多谢先生!”
文鹰直翻白眼。
这姓杜的真是奸诈至极,不见兔子不撒鹰。
他耳提面命,教了杜预一个时辰,很多观点制文中没有的。
杜预两相印证,惊叹连连。
“状元与进士的区别,果然天渊之别。”
“高屋建瓴,阐幽发微,让我豁然开朗。”
要知道,每一科进士200,但状元只有一个!
大宋立国数百年,状元也不过百!
文鹰情商不高,又屡战屡败,战绩感人,但却依旧能在朝廷之上说服皇帝,逼的皇帝御驾亲征,凭的是什么?
还不是他是状元身份?
“好了,今天授课到此为止。赶快写!”
文鹰不耐烦道。
杜预提起笔,又写了三个字:“风飘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