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不冷不热“嗯”了一声,径直走到车后门的位置。
夏栀后退一步,提前按住车门,目光警惕地问道:“是谁把你介绍给沈总的?”
她不能把沈总交给一个陌生人,总得考问考问他。
男人目光扫向她,冷冷道:“池宴。”
夏栀触及到他冰冷凌厉的眼神,下意识后退一步。
暗道:这男人看起来好凶。
确认了他的身份,小声叮嘱:“你小心点,沈总的脚受伤了。”
男人未答,打开车门,小心翼翼地避开她受伤的位置,稳稳地将沈烟抱在怀中。
夏栀忙上前去,打开门,看着他们进去后,又贴心地关上门。
他抱着沈烟,轻车熟路地走进卧室,小心放在床上,又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还好没有发烧。
抽身离开时,大掌被她软若无骨的细手拉住:“别走,哥哥。”
男人身形蓦然顿住!
几秒后,没有听到沈烟的动静,只是手还在牢牢抓着自己,他垂眸,看到沈烟仍在熟睡,意识到这只是梦话,不知梦到什么,眉头紧锁。
梦里沈烟梦到了小时候的事情,因为发烧没有胃口吃饭,不小心打翻了餐具,被母亲责罚,关在屋子里三天不准吃饭。
到了第二天,她又渴又饿,身上一会儿冷一会儿热,她想叫人,可是发出的声音像小猫一样柔弱,根本不会有人听到,她也已经没有力气再爬到门口。
这一年,她七岁,第一次感受到死亡离自己是如此的近。
她虚弱地躺在床上,看着窗外蓝纸般的天空,苍白干裂的唇角扯出一抹和年龄不符的苦笑:“这么好看的天空,可惜以后再也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