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四个字,她语气微重,警告意味十足。
欧阳伦微笑道:“那两首诗词,堪称绝艳,李先生大才。”
李青笑笑,不接这两口子的话,朝朱元璋道,“皇上,臣有要事禀报。”
安庆笑容一僵,不悦道:“你一个千户能有什么事儿?
父皇好不容易得闲,有什么事让毛骧处理便是,父皇装的是天下九州,哪有空管鸡毛蒜皮的小事?
你且退下吧!”
“安庆!”朱标瞪了妹妹一眼,看向李青,“有什么公事?”
李青看了马皇后一眼,干笑道:“娘娘,请您回避一下。”
“放肆!”安庆怒道,“李青你好大的胆子,竟敢驱使母后。”
她拉着朱元璋的胳膊,恨恨道:“父皇,你治不治他的罪?”
朱元璋也有些不悦,“李青,你有到底什么事儿?”
李青无奈,取出怀里的罪证,双手奉上,“驸马都尉欧阳伦,横征暴敛,以超低价格收购茶叶,而后又大批量走私关外,
所遇关卡概不缴税,且还殴打巡检税吏,光是打死的税吏就高达十七人,
间接害死百姓无算。”
此话一出,大殿气氛陡然一变。
欧阳伦瞬间变色,安庆惊怒交加,朱标、马皇后一脸不可置信,朱元璋也是大为错愕。
“父皇……”安庆吧唧一跪,开始喊冤,眼泪哗哗的流。
还一个劲儿的指责李青无中生有、凭空捏造、胡言乱语、无可救药……
朱元璋一时间有些迷糊,虽然在一众驸马中,欧阳伦的家世最低,但其学历是最高的,进士出身。
他对这个寒门出身,才华横溢的女婿感官很好,实在不敢相信这个温文尔雅的女婿,会做出如此恶劣之事。
安庆泣声道:“父皇,李青整日待在京师,除了嫖妓,还是嫖妓,就算驸马真有过失,他怎么可能会知道?
而且还不报给锦衣卫指挥使,直接上达天听,父皇你说他安的是什么心?”
安庆哭的那叫一个惨,演技放到后世,不说拿小金人,也足以碾压流量小花。
“父皇…您忘了杨宪了吗?”
朱元璋脸色倏地一变,看向李青的目光也不善起来,“李青,咱平生最恨的就是别人骗咱。”
“皇上,这些罪证都是查有实据,您要不信,大可让锦衣卫去查!”李青十分坦然。
朱元璋将信将疑,走上前一把夺过证词看了起来,越看脸色越难看,沙包大的拳头握得咯咯直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