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休的时候,胡笳给他发了条微信。
阗资迅速点开,发现是一道去年的高考题。
胡笳:求不下去了
胡笳:出题的老头有病吧
阗资对着屏幕弯起嘴角。
他写下解题步骤,刚要给胡笳拍了发过去,转念一想,又删了照片。
阗资:你在哪
阗资:这题比较难,我讲给你
胡笳:嗯哼
临中的空教室有许多,阗资拧开门把,带着胡笳走进去。
学生课桌窄小,胡笳和阗资并排坐,她几乎是靠在阗资身上听他讲题。
阗资偏就喜欢这种感觉,他仿佛有皮肤饥渴症,就喜欢被胡笳靠着,倚着,甚至是压着。
他需要她的重量感。
“这种创新题出得是比较怪,看起来是解析几何题,其实跟导函数有关联,我们先仔细读题干……”
阗资在草稿纸上刷刷写下思路,说完一步,眼神明亮又温和地看着胡笳,确认她听懂之后,才继续讲下去。
胡笳皱起眉,眼神有些刁钻地看着阗资。
这是她认真动脑时才有的表情,阗资被她逗得笑了一声。
“听懂了么?”
阗资帮她把碎发别到耳后。
胡笳的马尾经过一堂体育课,已经有点松散。
“大概吧。”胡笳把试卷从他手里抢过来,自己又算了一遍。
推出正确答案的那一刻,胡笳长长疏了一口气,用王富春的话来说,就是找回了数学的感觉。胡笳刷啦一声圈出答案,她从未觉得黑笔也可如此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