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实没说错,兰斯对公主……你们也都看得到,用刑他都不一定会说,毕竟他曾经在大盛的慎刑司待了那么久,他的嘴也许只有公主能撬开。”
宁玄衍理了理衣袖:“我可以扮成温妤的模样。”
“恐怕不行,兰斯对公主很了解。”阿勒诗道,“当初那个假扮公主的飞鱼卫就被兰斯看穿了。”
“兰斯了解温妤?”宁玄衍眼中全是不屑与蔑视,“他能有我了解?”
温妤什么模样他没见过?
若是陆忍说这话也就罢了,兰斯算什么东西,也敢说了解温妤。
阿勒诗:……
他张了张嘴,一时也反驳不了。
也是,兰斯能有眼前这位了解公主吗?
但是他还是提了一句建议:“以我对兰斯的了解,你扮作公主时,不必给他好脸色,反而要时常打骂,不然会被兰斯察觉到的。”
当初的飞鱼卫便是如此。
宁玄衍:……
陆忍:……
副将道:“其实就是贱皮子。”
有眼睛的都能看出来兰斯对他们长公主的觊觎。
在巴掌和解开玄铁链之间,选择巴掌,什么人才能干得出这种事?
更别说,被长公主当众骂“狗”,不仅不生气,似乎还骂爽了。
一开始他们还惊异,后来已经习惯了。
说来说去,还得是他们陆将军厉害!
陆忍道:“先将人带出来,注意别把人弄死了。”
而此时的将军府,温妤斜倚在小榻上,手上把玩着一枚枯黄的狗尾草指环,上面沾着已然凝固的血迹,并不好看,若是丢在地上,可能不会被路上的行人多看一眼。
温妤轻轻叹了口气,还是让流春将指环与那封信收在了一起。
等这场战争结束,她便前往庆阳县,将燕岸的骨灰送回他的老母亲身边,若是她愿意,以后可以住在公主府下半辈子衣食无忧。
林遇之就是在此时来求见。
温妤倒也感觉许久没见过他,问道:“看到你来吊唁我还挺惊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