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能行?
陛下:“你连这个都忘了,当时他非要说打匈奴劳民伤财,建议我继续和亲。我也不想废话,直接把他送到边境让他当了屯长,他走之前还说自己能守得住一个屯,可是看来他根本守不住,都是废物啊!”
匈奴人拿着刀杀了他的时候,他应该能理解为什么打匈奴吧。仲卿啊,你怎么了,表情这么不对劲,巫师,巫师……”
狄青捏着这一份奏折,上面记载着这个文官试图阻止汉武帝打击匈奴的计划,汉武帝也不跟他啰嗦,直接把他送到边塞体验去了,现在这个无用的东西已经被匈奴砍了。
他想起了他的朝代,那些从来没有上过战场,可是却和官家共治天下的士大夫,他们是怎么说的:“辽和西夏不用打,应该给他们岁币,你们这些武将就是为了自己的荣耀,非要去打仗,你们的罪过是劳民伤财。”
他们从未来过边塞,不知道辽和西夏年年都来打草谷,他们只知道,如果送钱和土地可以买来和平,就没有问题。他们防范武将,他们恨不得把所有武将逼死。
为什么他们没遇到汉武帝。汉武帝可以让一个武将睡在卧榻之侧,也可以给他超出文臣的地位,让他实际上权势滔天。
学习过历史的狄青再一想,却又有些啼笑皆非。大司马大将军这个岗位被汉武帝一味的抬高,造成极大的隐患,比如下一个大司马大将军,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夫,就是被陛下授予了这个岗位,然后凭借这个权柄废立了皇帝,再往后还有个大司马大将军干脆篡了位。
狄青都想笑,陛下你觉得睡在你卧榻之侧的孩子,非常适合这个岗位,可是你真的没料到,这个岗位的权柄给你的子孙后代造成了多大的麻烦。
狄青有些想剧透了。
另一边,雨夜中狄青的管家终于到了庙里。他一边往狄青一家借住的房间走去,一边在心里感叹:“一场大火之后,他们估计也没钱了,先把工钱要过来再说,幸好这个贼配军有俸禄,到时候举债给儿女办婚礼,也不会缺了管家的月钱。”
这时候他听到老爷说:“夫人,你觉得哪个州更好,我们就去哪个州。”
管家大惑不解,听上去濒临破产的狄青一家打算跑了,这不可能!
所有人都知道,狄青一直以来,固执坚守着本朝最后一个属于武将的位置,他拒绝销掉脸上的刺青,坚持在朝中做副枢密使,就算被人排挤也不会退缩,因为他希望自己的存在能够让千千万万的底层军官看到奋斗的希望。
可是现在狄青想跑了?这怎么可能!
这可真是奇了怪了。
可是耳听着老爷已经开始讨论:“哪个州比较宜居,最好费用不贵,能够给儿子女儿置办彩礼和嫁妆,还有儿子成家需要的婚房,哪个州适合养老。”
管家叹口气,果然再多的理想还是败给了现实,老爷似乎打算离开汴京,想办法调到一个州养老了。
等下,那我怎么办?管家一个激灵,老爷要是走了,肯定不会带着他。他上哪再找一个如此大方如此温和的雇主呢。
汴京哪还有雇主,能让他天天骂贼配军还不还口呢。
管家开始着急,之前总觉得自己读书人,给贼配军当管家是侮辱,可是现在想着丰厚的月钱以及宽厚的主人,他竟然找不到更好的。一时间心里很矛盾,不知道应该对老爷的逃离额手相庆还是坚决反对。
管家陷入了纠结。他躲藏在墙后,看着老爷夫人商量往哪里跑,心里别提多难受了。
卫青也不好受我,几个时辰之前,他快乐的想吃个夜市,谁知道才到了当天深夜,他就已经濒临破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