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拍卖会。”忒斯特微笑着戳破诺尔的幻想,“那种地方能人太多,容易留下痕迹。”
诺尔像跑了气的气球那样委顿下去:【那我们怎么办?】
那个什么血剂一听就很珍贵,不像能求转手的。
【找人偷啊。】忒斯特理所当然道。
【……?】诺尔差点没拿稳叉子。
【我擅长杀人,又不擅长盗窃。正常情况下,我的目标不会把自己锁在里三层外三层的保险库里。】忒斯特摇头,【专业的事情要交给专业的人做,将军会想办法的。】
会不会不太好?诺尔有些纠结,就算是地下拍卖会,从人家库房里偷东西还是有点儿l……
【“时间回溯”血剂是永恒教会的特产,他们每次能靠这个捞一大笔,顺便拉拢有需求的权贵。】忒斯特瞧了诺尔一眼,慢条斯理地补充。
诺尔的语气瞬间变得温柔如水:【好的,雇人的钱够吗?要不要我加点?】
忒斯特又想笑了,他差点被肉噎住,连喝两杯葡萄苏打才平复咳嗽。
“你把我的饮料也喝了……”诺尔不满地指出。
“没错,亲爱的。我就是这样残酷的人。”
同一时间,将军的会客室。
将军喝干了瓶中最后一滴酒,长长叹了口气。
生意人分为两种,一种趁混乱起家,一种以和平为生。很不幸,将军属于后者。而疯修士就像一个活着的恶兆,他的每次出现都意味着鲜血与灾难。
“乐土”的情报,果然还是不能再调查了。她完全不想冒险触怒那个笑里藏刀的疯子。
两人最后的对话,仿佛与那些血腥味一起在室内飘荡。
“你一定要展示给他‘无法预料’的事?比如,当年就是你烧掉的那座教堂?”不久前,她如此发问。
“不不,重点可不是教堂……想要让别人解出答案,总要把谜面给出来。”忒斯特无所谓地说道,“我只想把自己想不通的地方展示给他看。”
“哦,我以为你要给他做个自我介绍呢,就差带回家了。”
将军刻薄地说,她掐尖喉咙,模仿小男孩的声音,“爹地,妈咪,这是我的男朋友!……哦不好意思,我突然想起来,你的爹地妈咪老早就死啦。”
忒斯特的脸上没有任何波澜,就像听到别人说“太阳从东边升起”那样不为所动。
将军毫不意外,她烦躁地敲着桌面:“说真的,你确定他愿意和你一起行动……”
“是的,他正好对我有点兴趣。”忒斯特满怀自信道。
“你真是全天下最残忍的混球。”
“很高兴我们的看法一致。”忒斯特轻松地站起身(),你猜怎么着?我还留着当年那枚金币呢。
将军的没有嘴唇的嘴微微张开?()?[(),半分钟后,她才勉强吐出下一句。
“你真的只是想要解谜吗?”
“我不知道。”
忒斯特走向出口,他没有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