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林巍面露几分怒意:“你还好意思问我?你怎么不问问朴恩硕做了什么!?”
“那你也不能对警察出手!你现在到底是黑帮崽子还是卧底!?”
姜科长怒斥着,而林巍却一脚踹开了他身边的水桶,同样怒意勃发道:“他到我的场子里,打我的人,还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说他是我的前辈,说我以前是个警察……是不是觉得我在金门爬的太快了,想要让我死?
那何必这么麻烦?你不如现在就去告诉丁青,我是你派来的卧底算了!”
林巍愤怒的说着。
姜科长毫不退让的站起身来,依旧怒视着与他对视着:“你可以向我反应,也可以下手轻一点,你打断他的手,他以后还怎么在情报科出外勤?你难道不知道我们的外勤面临的都是多么严峻的考验吗!?”
“你考虑过我的情况吗!金门刚成立,我就连续两次被人暗杀,你知道现在帮内有多少人想解决我吗?你知不知道走到现在这一步,我付出了多少?”
林巍同样大吼着,双拳紧握:“我没指望你能帮我什么,我就指望你们老老实实别再添乱,等到我把石东出送进监狱,我就能离开这西八该死的金门!
你呢?
这么长的时间,没有情报的援助,没有帮手,我既要应付帮内的人,还要应付那群狗日的检察官,你又做了什么?”
两人互不退让,近乎是互喷着,直到最后,两人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谁也没再说话。
最后,还是姜科长重新坐了回去,他重重的叹了口气。
林巍也没说话,只是点燃一根烟,站在水边,这游泳馆高处残破的窗户外月光落在有些肮脏的水面,两人无言的僵持在岸边。
“我不用你提醒我是谁。”
林巍沉声打破了沉默。
“你要是觉得我是在公报私仇,那就这么认为好了。”
“……我没这么想,只是觉得……”
“你没有?”
林巍反问,扭头看着他,姜科长沉默片刻,道:“你让我和高局长都很担心。”
“担心什么?担心我爬的太快了,担心我现在日子过得太好了?”
林巍不怒反笑,阴阳怪气道:“是啊,在你们看来,我天天豪车接送,家财万贯,过的那叫一个舒坦——你们哪能看见我如履薄冰,坐车的时候都要小心有没有卡车送我上路的艰难呢。
你们哪能体会到,被两边人夹在中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有多为难呢。
这么长时间,你从未关心过我的发生了什么,难道千信雨没跟你汇报过,我差点被车撞死?差点被杀手摸到家里打死?”
姜科长自知理亏,不能在这里过多纠缠,见到林巍发火,反倒好过他笑呵呵的表示一切都好,有愤怒就说明有压力,有压力就说他的内心还在挣扎和煎熬之中——这是卧底应该承担的,倘若没有这份心理,才恰恰说明林巍出了问题。
“你最近有一段时间没有汇报情报了,还发生了朴恩硕的事儿,你让我们如何不多想?”
姜科长说着。
林巍却呵呵一笑:“有什么需要汇报的?那些情报……你们不也都知道吗?”
“什么?”姜科长心里一惊,林巍却冷漠道:“还有其他卧底,对吧?”
“……你为什么这么说?”姜科长双眼凝视着林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