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爸爸自诩了解国家大事,每次和三五好友聚会时都侃侃而谈。
他拉了一把妈妈,[不知陈县长来我们家为了什么?]
[管别人的家事吗?]
[警察同志,你们先带孩子去医院做个检查。]
陈平同志轻轻颔首,已经见状,立刻扶起我。
我在村里的诊所简单处理伤口后。
回到家后,陈平已经离开,爸妈没有再闹。
我想,肯定是她向我的爸妈许了什么好处。
这么多天紧绷的神经稍缓,此刻我竟然有些想哭。
我走的时候,爸妈坐在客厅,看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你别想着我们能给你生活费,白眼狼。]
爸爸捅了捅妈妈,拿出一个信封。
[你别听你妈的。]他将信封塞到我的手里,[这是给你准备的路费,你也知道,咱们家穷,支持不了你什么。]
我接过信封,[谢谢爸妈。]
当我坐上车的那一刻,身上的枷锁仿佛脱落下来。
我看着窗外,从漫天风沙到山峦层叠再到水秀月明。
9
时间一晃而过。
到了开学的日子。
我站在校门口,这一千多公里,我走过来用了四十多年。
宿舍的室友大多和善,没用多久,我们相熟起来。
我想起爸爸塞给我的信封。
打开,是一张纸条和两百块钱。
纸条上时清秀的字迹。
【李月安:
展信佳。
当你展开这封信的时候,或许你已经到了海市。
信封里有六千块钱,虽然不多,但是是我和县领导的一番好意。
你请人去找我的那一刻,就证明你不是一个甘于陷于平庸的女性。
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做到自己想做的事。
以独立女性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