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叫我娘娘,大燕已经易主,叫我叫小姐罢。”?她又叫回自己小姐,好似又回到好久好久从前——那名动整个汴京的饶州沉家梨娘。
“二姐脾气不好,但心不坏,我记着少时,镇洲巡抚送来果桃,爹爹派人送到内宅,主母屋里的奴仆霸着不分。我和大姐馋的直要流口水,她就从竹厅窗子里扔出些个出来,只道是坏了。还有大姐她…”
她笑着笑着,忽然哽咽起来,低低泣着,朝那婢子伸手。
婢子早已泪眼婆娑,晶莹滴滴落地,伸手紧紧握住她的手道:“小姐”
“冬月,对不住,你家小姐没本事”
婢子心里酸胀无比,捂着嘴呜呜哭的不能自抑,整个人直要站不住似的。
榻上的女郎抬手拭泪,转过头来安慰那叫冬月的婢子。
“别哭了”这声安慰似哄小孩般,温和轻柔。
一旁的掌令面露不忍,侧过头咳嗽了声:“娘娘,皇上请的贺兰神医来给娘娘把脉。”?织金帐里的人似如梦初醒噤声,婢子退站在一旁。
“进来罢。”
贺兰木面色晦暗不明,走上前摸上她自帐内伸出来的手。
纱账内的人好似仔细看他一眼,眸中闪过惊诧,到底没说甚么。
“娘娘体亏身虚还中过毒,毒气入体,郁气结闷在心,我为娘娘开例药单子,日日服着,调养着能延个五年性命。”
他的声音隐有一似只有彼此才能读懂的恨铁不成钢的愤意。
站在卢小鱼边上的冬月听他这话,脸上闪过惊喜神色。
“小姐小姐这毒能治。”
“五年”纱帐里的人声音透着迷茫。
贺兰木的手微颤着,为抑住那股质问她的冲动,他直起身跟掌令道:“药方里药材我还要跟掌令详述,就留我这徒儿在这,她擅女科,为贵妃娘娘好好查查体症。”
掌令点头跟贺兰木出去。
“这女科查探多为表症,劳烦娘娘脱了衣衫。”
叫冬衣的重又入纱账,卢小鱼也麻利地上前,伺候榻上的人脱衣衫。
烟蓝的锻袄和茶色的里衣褪去,榻上女郎玲珑的身段似柳枝舒展,如雪寸寸肌肤格外夺目,上面竟密密麻麻布满梅花般的紫红吻痕,甚至腿间处都有,新鲜的就似几个时辰前覆上去的。
再瞧她那纤腿中间的花瓣处,正红肿着控诉遭过凶狠的蹂躏。
卢小鱼未经人事却通医术,似想了到谁,面上染上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