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边低喃,一边合上棺盖。
老秦头的脸逐渐消失在缝隙中,归于黑暗。
棺盖咣当一颤,完全闭合!
立灵堂,点香,焚纸,一应事情办完,都快中午了。
我先去村口,找到了刘寡妇。
刘寡妇四十左右,风韵犹存。
她喜欢在村中央的老榕树下唱戏曲儿,扭秧歌,比广场舞高一级。
老秦头审美颇为不俗,隔三差五的就说,刘寡妇好啊,扭得腚圆!
我给了刘寡妇五千块,让她找上九个小媳妇,晚上来给老秦头扭一段儿,送他最后一程。
本来还要去找厨子做白席,可一想,老秦头没啥亲戚,他只好色,不喜欢热闹,就算了。
往家里走,我思绪杂乱。
老秦头说了,让我立即找徐家,可我肯定得办好丧事才能出门。
此外,他还带走了一个秘密!
我爸妈金盆洗手的当晚,我妈惨遭剥皮,我爸失踪,时至今日,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这些年,我不是没问过老秦头。
他每次都避讳陌深,让我不要提这件事。
命,我得夺回来。
可爸妈的死,我必然要弄个水落石出!
走着走着,我猛地抬起头来。
几十米外,我家门大开着。
走的时候,我明明锁了门啊!
隐隐约约,我瞧见几个人,围着老秦头的棺材晃来晃去,还品头论足的。
心头一沉,我脚步加快不少。
叫嚣的话音入了耳。
“千年王八万年龟,老不死的总算死了,老子等太久了!”
“赶紧的,让你们找把斧头,忒慢!”
“这什么破棺材,没上钉子,这么严实?”
“赶紧把尸体砍烂了,老子还要把这娘们搞了,他妈的,敢拦老子,老子这股火憋了几年!”
我猛地迈步进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