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宛妍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紧张地说:“两位姐姐,我们什么也没听到,先下去了。”
两姐妹跑了,车上只剩下邵芸琅和邵宛卿。
邵宛卿换了一张面孔,冷淡地说:“你藏的可真深啊,这些年不容易吧?”
“还好,其实只要你们多了解我一些,就会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了。”只是她们都未想过要了解她。
“哼,难道你以为得到皇后赏识就可以有恃无恐,有资格与我平起平坐了吗?”
“没人想与你平起平坐!”邵芸琅心道:我要的是将你踩在脚下。
邵宛卿想起在宫里的屈辱,抬起手一巴掌扇过去,邵芸琅伸手握住,另一只手反手给了她一巴掌。
巴掌声清脆响亮,车外的邵子瑜忙问:“怎么了?”
邵芸琅有恃无恐地看着邵宛卿,看看她到底敢不敢告状。
邵宛卿确实不敢,这太丢人了,“无事,就是茶杯打翻了。”
她捂着脸颊恶狠狠地盯着邵芸琅,“二妹妹,你是第一个敢打我的人!”
“是啊,那又如何?”
“好!好得很!二妹妹还有什么本事不烦直接说出来,好让我瞧瞧你的底气从何而来。”
每次她都与旁人说,这个庶妹胆小怕事,不爱出门,不爱说话,结果今日邵芸琅的表现让她无地自容。
邵芸琅单手托腮,眼珠子灵动地转了转,“大姐姐这话我可不好回答,所谓的本事指什么?像写字刺绣这样的,我从来不觉得这是本事啊。”
邵宛卿恨不得抓花她的脸,“邵芸琅,你变了!”
她不承认是自己有眼无珠,让这样的人在自己眼皮底下过了十几年。
邵芸琅放肆地笑着,“是啊,我是变了,大姐姐可要小心哦。”
邵宛卿忍气吞声的模样让邵芸琅心头大悦,但她也知道,此时她越嚣张,以后的日子就越难过。
邵宛卿皮笑肉不笑地说:“是我格局小了,来日方长,以后走着瞧。”
马车停了下来,春熙打开车门低头说:“大姑娘,到府上了。”
邵宛卿意味深长地瞅了邵芸琅一眼,扶着春熙的胳膊下车。
邵芸琅下车后看到家里几位男主子都在,三叔直接夸了她,“没想到我们武侯府竟然还出了个书法大家!”
“二妹妹真是令人惊讶。”邵子瑜自问才学不差,以往不太看得上亲妹妹的画作,但今天在大殿上看到庶妹的百寿图,他根本无法相信这副字画是出自邵芸琅之手。
其余人也有这样的疑惑,但皇后亲自带过来的字画,万万是错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