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飞掠而去。
沈凝手中无物,什么忙都帮不上,只能先站在门前等着。
屋子里极力压抑的喘息声流泻出几分痛苦,这是个意志强大到逆天的男子,毒发时堪比凌迟酷刑的疼痛他都可以生生忍下来,在最痛最痛的一次次折磨中,眼睁睁看着解药近在咫尺却不服用,硬生生攒下了十二颗解药。
这一刻,沈凝对姬御苍的佩服跟任何身份、地位和关系都无关,她只对这个人生出了敬服。
任何一个傲骨铮铮的男子都值得敬佩。
凌风很快去而复返,不但拿来了一套银针,还拿来了一柄匕首和一坛子烈酒。
沈凝满意他的细心,但匕首并不需要。
她接过银针,没问他从何处所得,转身走进内殿,看着几乎蜷缩成一团的姬御苍,抬手把他提起来扔到了床上。
七尺之躯的男子,身份尊贵的摄政王,战场上杀伐果断冷酷无情的战神,此时就像虚弱无力的小鸡仔一样被沈凝提着扔在床上。
她拿了个碗,倒出一碗烈酒。
把银针在烈酒里过了一遍,随即抬手去解姬御苍的衣服,就这么一会儿工夫,姬御苍身上的袍服已经湿了个透,额头上冷汗把发丝打得湿漉漉的,看起来当真是……
沈凝有一刹那心软,甚至罕见地生出一丝怜惜。
她很快摇头拂去这点可怕的情绪波动,三下五除二的工夫把姬御苍剥了个精光,只留下一条亵裤。
过了烈酒的银针找到自己想要的穴位,精准地刺了进去,紧接着是第二根,第三根,第四根……
姬御苍面上痛苦之色渐渐褪去,情绪趋于平静,他睁着眼,就这么静静地看着沈凝,没问她怎么擅长施针,没问这是什么手法,仿佛她会这个本就是天经地义,没什么可问的。
肺腑里有股热流不断地往上涌。
姬御苍正想着,忽然起身趴在床沿,“噗”的一声吐出一口黑血。
沈凝抽出一条帕子,给他擦拭嘴角。
姬御苍轻咳几声,缓缓躺回床上,感觉到全身经脉有种被洗涤的舒畅和轻松感。
沈凝不发一语地给他取出银针。
“这一年来本王暗中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