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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禅机进入公寓的时候,被房东大婶叫住了。
“等等,有你一封信。”
江禅机心里一紧,没人知道他住这里,更不会有人给他寄信寄东西,除了上次父母不知如何得到他的地址给他寄的包裹之外。
难道这次又是……
他正要去接,房东大婶又把信撤回去了,“我问你,你昨天为什么夜不归宿?”
“呃……因为学校安排的社会实践课程……”他答道。
房东大婶哼了一声,她早上已经给红叶学院的接待处打过电话了,得到相同的答案。
“下次有事提前说,否则你半夜不回来,我哪知道应不应该给你留着大门?如果我锁门了,结果你半夜回来了,大冷天的我还要起来给你开门!”
江禅机的心思全在那封信上,唯唯诺诺地道歉。
昨天事发突然,他白天就和陈依依离校了,他俩又都没手机,没办法通知别人。
房东大婶这才把信交给他。
他夹着信飞快地跑上楼,开锁进入自己的房间,然后把门反锁,激动地审视这封信。
这年头,还在写信的人已经很少了。
信封上盖着几个航空邮戳,有中国的也有外国的。
发信人果然是父母,姓名是用拼音写的,而且把他们的名字进行了对调,父亲的姓后面跟着母亲的名字,母亲的姓后面跟着父母的名字,这么做显然是为了隐匿。
看到这些细节,他有某种预感,这次信里的内容可能不像上次那么不明所以。
他沿边缘撕开了信封,倒出一封信,又看了看信封里,确认没有其他东西。
“机机:”
信的开头称谓倒是跟上次一样。
“我们不知道拆开这封信的是否是你本人,我们希望是,但这又意味着你也收到了我们上次寄给你的那个包裹……所以我们又希望你没有收到这封信和那个包裹。”
“如果拆开信的是你本人,一定要认真看这句话——扔掉上次那个包裹,千万不要喝那瓶东西!我们衷心希望一切都还没有太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