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初晓头一次见面就认定她是自己的女儿,是因为血浓于水吗?
陆蓝鸢抬手抱住她,轻声唤她“娘”,安抚地拍着她的背。
南宫钰璃也发现相拥的“母女”有一双相似的眼睛,尤其陆蓝鸢的耳后也有一颗红痣,娘也有。
他心中惊疑,不自觉想起那些人骂她母亲是……各种肮脏的话语,他甚至不想再去回忆。
南宫钰璃此刻的心情极为复杂,但他仍然舍不得抛弃这份意外遇见的温暖。
“碗碗姐姐,你没事吧?”
“不用担心,我这是老毛病了,看着吓人而已。”
陆蓝鸢安抚好慕容初晓,有宫人送来刚煎好的药。
玲珑接过来,想伺候她服药,陆蓝鸢淡声道:“我自己来。”
慕容初晓却抢先一步接过,“娘要喂我的囡囡。”
于是陆蓝鸢尝到了“甜蜜的负担”,小口小口地喝完了难闻且难喝的苦口良药。
玲珑呈上一颗蜜饯,陆蓝鸢没再拒绝。
“能帮我准备几个菜吗?”
陆蓝鸢支开玲珑,玲珑一如既往地听命行事。
慕容初晓一直看着她,仿佛一眼也不能错过。
陆蓝鸢将站得远些的南宫钰璃叫过来,低声道:“其实我是你姐姐。”
南宫钰璃眼里闪过一丝意外,但没有出声。
他意外的是陆蓝鸢的坦诚,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若是,我想带娘亲走,你……有什么打算?”
陆蓝鸢尊重他的选择,他要留下,或者一起离开,她都会为之努力。
南宫钰璃皱眉,“娘不能离开。”
“为何?”
“娘的病,只有太医能治。”
“你怎知不是太医让她一直病着?”
“我……”
他心有不甘,想证明给那些人看。
亦有彷徨,逃出去,又能如何?做一辈子逃犯吗?
陆蓝鸢其实也没多大的自信和力量,但她相信,世间之大,总有属于她们娘俩的地方。
至少不是这吃人不吐骨头的深宫内院。
这时候慕容初晓突然眨眨眼睛,抬手抚平女儿眉间的皱褶。
“囡囡不怕,阿娘会保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