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也会害怕。
我有一柄小小的刀子。
那天,我杀了她。
到底哪个才是梦啊。
因为不喜欢我到处打探她的秘密,把我关在天台的配电箱的房间里,我顺着墙梯爬上去,然后从楼上摔下来了。
因为那是关于我的故事啊。
那本书掉落到地上了。我抬起头,我蹲坐在自己的房间里,周围的一切好像都没什么变化,林淅荃安静地坐在窗口,望着我。
“有什么想问我的吗?”她说。“不是跟你说过嘛,事实不取决于究竟发生过什么,而是取决于你究竟想相信什么。”
“你……也认识谭鸷瑶吗?”我问。
“我可以认识,也可以不认识。”林淅荃说。
我脑海中闪过着画面,我们是高中同学。我们关系很好,放学了会一起去校门口喝老酸奶。我们一起去记忆博物馆,诺筱叶推着她的自行车。每个人都有很多想说的话,轮番分享着自己的经历,可就算开口再多次,只会从自己角度的他人,永远不可能设身处地。话说出去的同时,会产生一种被理解了的错觉。
我找孙越签了合同,这是他签下的第十七份合同。那时候的孙越,没有亲自改造过自己的记忆。无法想象被改造后的生活是什么样的,但越到后来,那些人确实都疯了。
我分不清了。
我分不清了。
我分不清了啊。
梦和现实。
人们总是爱说谎话。不止是骗别人,更多地是习惯性地蒙蔽自己。
陈源是我的同桌,后来他和我表了白,我第一次谈恋爱。他对我百依百顺的,我不知道一个合格的女朋友应该做些什么,但我没有预期过的事情,他都办到了。他比我更善于理解我自己。一直陪着我,给我的关心也是无微不至。
可完美的,理想中的关系,怎么会在现实中存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