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的王?怎么敲了几个钉子的功夫,就仿若变了个人似的?
赛特放下手中的锤子,双手抱于胸,漆黑的双眸平静的注视着面前这个半跪石板,低头俯视地面的男孩。
他记得这个男孩,他的七十二主战之一,天性好玩,总被其他部下撺掇着来揣摩他的心思。倒是忠心耿耿,于他同仇敌忾,后来在神乱之中再也未见过他的踪迹,估摸着也一同被杀了吧。
班特的心脏此时此刻跳得飞快,血液在加速流动,他没注意到自己此刻有冷汗从背部层层溢出汇聚成珠。
赛特向他走进一分,抬手中指指腹压于班特的脑壳之上。
“班特,没有我的命令谁让你上来的。”
“我……”不知为何班特只觉喉中的津液瞬间枯竭,干渴的要命,他语声涩涩,结结巴巴道,“这……就下去。”
小孩说完,因赛特指腹依旧压在他的头骨上,班特将上身伏的更低,他以一种奇怪的姿势步调从赛特指腹下脱离,接着小步挪动,从高台之上一步步倒退回台阶。
好渴,缺水,快要死了。
班特从高台之上归于长殿的广场之中,再也支持不住侧倒在石板地上。
见状,在广场之中喝酒吃肉等候赛特召唤他们上去抬棺的众人纷纷围了上去。
“你这小子怎么回事。”
班特捂着喉咙,艰难的想唖出声。
渴。
但出了嗓音的确是咳嗽声。
“你小子搞什么呢!”
众人不解,不就是叫他去问个话,顺便看看他们那位王就这封棺的进程咋样了,这死小子怎么整个要死要活的模样。
班特指指不远处班洁思手中的酒杯,再点点自己。
死小子原来是想喝酒。
班洁思非常慷慨的给班特递过他手中的这一樽醇香扑鼻的葡萄酒。
班特接过,大口的喝了起来,不过喉结上下吞咽的功夫,那满满的一樽葡萄酒就见了杯底。
“班特你这小子平时也不见你有这般的海量。”
班洁思看这小孩牛饮的海量一愣一愣的,接着难得的对这小子有了些许欣赏之。除了跟前跑后的,看不出来还是个善酒的汉子。他这酒杯看着正常杯量,但却是施过法术的,可以盛装的液体是看见体积的二十倍之多。
班特喘着粗气,他抹着嘴巴,不客气的将杯子递给班洁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