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那一刻,耳朵里巨大的嗡鸣声,其他的什么都消失不见,对面小广场上的鸽子白花花的起飞。
撕裂般的疼痛袭来,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
原来,人在现实前,是这么无力。
摩托车扬长而去。
南星颤抖着,哆嗦着坐起来,一点点挪腾着爬过去,沾了血的手将满是泥土车辙印的包抱进怀里,手抖得厉害,不知道是疼得还是气得,怎么也拉不开拉链。
周围的人偶尔路过,眼神冷漠,奚落,嘲讽,甚至是茫然后的幸灾乐祸。
“哎,这怎么当街欺负人?不管管吗?”
“管什么,这是那个给女老师打官司的律师。”
“就是那个言语侵犯学生的?”
“对啊,这种女的和那个老师一个德行。”
“果然遭报应了!”
“这种女的就该死!”
“该死!”
最后一丝晚霞的光被浓重后知后觉涌动上来的黑暗吞没,忽然起了风,带着泥土的腥味扑在脸上。
心像是死了一遭,尸体砸在冰冷的荒原上,长风浩荡掠过,寸草不生。
第一丝冰凉落在她的眼角。
她有些涣散的眼眸才逐渐有了丝焦距。
下雨了。
风吹着白色花瓣刮落一地,铺散在整条小巷。
雨,越下越大,周遭的人行色匆匆神色冷漠。
南星抱着膝盖,缩在巷尾,衣服湿漉漉地贴在身上,像是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的濒死之人。
原来,可以这么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