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奥尔多看向人群后的一个士兵,那么多的士兵,每个人都崇敬又畏惧的看着他,像是在瞻仰天上的神明,只有那个士兵带着不安的表情,频频向后望。
——如果户川彻在这里,肯定能认出那个士兵是他的副官。
费奥尔多向副官走去,他一动,围绕在他身边的士兵就自动避让,如摩西分海般给他让出一条路。
无尽的花海断在副官脚下,他身后是一望无际的雪原,雪原上是奔逃的人群和成片的咒灵,还有两个户川彻,一死一活。
“这是怎么回事?”费奥尔多问。
副官像是现在才发现他,猛地回过
()神,有些磕磕巴巴的回答:“不、不知道,但是我这几天每天都能看见……”
费奥尔多:“这么说这种现象已经持续好几天了?”
副官定了定神:“是的,我本来想去帮忙祓除咒灵的,但是走不过去。”
副官伸手,但像是碰到了一堵无形的屏障,将他隔离在雪原之外。
“您看。”
他又轻轻敲了敲,然而就是在这一刻,屏障似乎突然消失了,副官的手伸了过去,微凉的雪花落到了他的指尖,紧跟着一场狂风,漫天飞雪扬了过来,顷刻间落满了花海。
——就在此刻,士兵的梦境和户川彻的梦境连成了一片。
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意外,士兵们有些惊慌,而费奥尔多则径直向风雪中走去。
他一双眼睛紧紧盯着户川彻。
他有一种预感,他所追求的一切似乎已经到了唾手可得的地方,只要一伸手,只要一伸手……
梦境突然碎了。
费奥尔多清醒过来,他睁开眼,面前是现实中灰暗的屋顶。
费奥尔多:“……”
这可真是太不凑巧了。
他捂着额头起身,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怨恨自己准时的生物钟。
果戈里风一样的卷进来,从角落里摸出一张牌,又风一样的卷出去,将找到的纸牌搭在最上方,搭了个完美的纸牌塔。
费奥尔多出门,像是在询问,又像是自言自语:“……这世上有关于梦境的异能吗?或者咒术、咒灵?”
果戈里将纸牌塔推翻,在纷纷扬扬落下的纸牌中畅快的笑出声:“说不定,这世上什么都有可能!”
费奥尔多:“在一堆花海一样的美梦里,出现了一个只有冰原的噩梦——问题会出现在哪里?”
“嗯?”果戈里歪头,忽而拉长了声音:“不——知——道——”
“不过这种区别对待,只能说明做噩梦的那个人很不受待见吧?或许憎恶,是憎恶也说不定!”
费奥尔多:“叫来问问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