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
南星:“阿姨,东北大乱炖您卖这个?”
大婶将抹布扔进桶里,局促笑了下:“没,俺们丫头给俺点的,俺晚上早就吃过了才送来,扔了怪可惜。”
南星狐疑地看了眼,笑了笑,伸手拿着饭卡去刷。
扣了六块,一顿米饭菜的钱。
她去端盘子的时候冲大婶咧了咧嘴,笑了下:“阿姨,您就别骗人了,光看这艇仔粥就不是北城的做法,分明”
分明就是嵩屿那边厨子的做法。
而且,每一样叠加的菜码都是她爱吃的,她常常去他碗里抢的。
说到一半,她再也说不下去了。
嗓子里像是塞了团棉花,说不出任何话来。
“哎,姑娘别难受啊,乖乖呦,是不是和男朋友吵架了?这个饭确实是那个男孩子给你送的,怕你知道让阿姨帮忙给你。小伙子长得高高帅帅的,阿姨就没见过那么帅的男孩子撒,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似得。”
“小年轻的,哪里有什么天大事儿吵架分手,你看你的男朋友多喜欢你,一样样嘱咐我要温热着给你留着,还怕你发现,叮嘱我说是送给你的,多好的男孩子,快和吧好别吵架了乖乖呦。”
听到最后一句,南星彻底绷不住了。
喉咙处的酸涩蔓延到心脏,一颤一颤的,潮水般袭来,她嘴唇翕动半晌,转过身去。
下一秒,泪水就滚了下来。
很难受又好快乐。
母亲离开得早,从小到大,南峰对她物质上给予的很多,但是生活起居上,她是女孩子,多有不便,甚至是青春期懵懂躁动的心,也被她硬生生按捺下来。
南峰对她很好,但是她却从没有此时此刻的感受,温暖的,细水长流,像是春风一般可以在她疲惫时将整个人温柔的包裹进去。
在离开嵩屿那晚,有人在她心口印了个烙印。
现在,这个烙印越发滚烫,南星慌乱喝了口粥来平复情绪。
她拿勺子的手有些抖。
这个烙印好像在润物无声中越发深镌,再也消融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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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申请积极分子的人不在少数。
南星将班级里修改几次的材料收集起来,整理好上交后,找到辅导员,辞掉了团支书这一职务,下午没课,她准备去递交了学生会的退出申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