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顿饭,靳洲滴酒未沾,不知是不是因为他不喝的原因,其他人也都点到为止了。
少了酒文化,这顿饭结束得很快。前后加起来都没超过两个小时。
在酒店门口和所有人一一道别后,靳洲带安枝予往斜对面的停车场去?。
“你们好奇怪。”
靳洲扭头看她:“哪里奇怪?”
“你们不是高中同学吗?”安枝予一脸的不解:“那为什么?都没人提高中时候的事?”
昨天靳洲的确跟她说是高中同学,但也只说是高中同学。
无?论是小学、初中还是高中,靳洲都是一个不喜热闹的人,对他来说,上学就是学习的,不是去?交朋友的,什么?阶段该干什么?事,他拎得特别清。
而且他为人低调,当时学校里只有极少数的人知道他的家庭背景。后来他进入靳氏工作,短短几年就坐上集团高位,这让当初所有和他做过同学的人都大?跌眼镜。
对他们来说,谁有那样的家庭背景还会藏着?掖着?,当然?,靳洲的学生时代,低调也不低调。毕竟他长了那样一张脸,走到哪都是女?生关注的焦点,但是他却从来不招惹,甚至还很抵触,这在一帮男生眼里,那就是不识好歹了。
而刚刚那些人,都是当初和他同学三年,却没说过几句话的。
这个时候若是去?提及过去?,那不是等?于说过去?的自己有眼无?珠吗?
所以当靳洲把其中原因跟她说了以后,安枝予才有点了解,但她又多了另一个想不通的点。
“既然?你和他们都不熟,那又为什么?答应他们出来吃这顿饭?”
是因为都是生意场上的人,所以不好推脱吗?靳洲给?她介绍的时候,并没有说对方具体叫什么?,都是一个姓后面坠一个“总”。
刚好走到停车的地方,靳洲给?她开了副驾驶的车门,安枝予被他圈在了敞开的车门和他的手臂之间。
他说:“因为想让他们知道你是靳太太。”
不止他们,他想让所有的人都知道,知道他靳洲爱上的女?人到底长什么?样子。
他在宣誓自己的主权和领地,哪怕以后她真的要离开,他也要让别人对她过去?的身份有多忌惮。
就像她说的,他并不是一个君子。
他对她的占有欲,露在表面,也藏在心里。
晌午的太阳很刺眼,他背光站着?,将大?片灼眼的阳光挡在身后。
安枝予站在那一束阴影里,抬头看他,一边看他一边在想:无?论什么?,都有向阳和背光的两面,她怎么?能要求自己既被他曝在阳光下,又被他藏在影子里呢?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贪心不足蛇吞象】
这两句至理名言,在安枝予的反复默念里,春节的七天小长假结束了。
除了靳洲的父亲靳兆祁因为公事在大?年初五的时候回了英国外,溪侨公馆里,一家人团圆在一起的年味依旧。